但到了中午的时候,两个嫂子不明缘由,热情的张罗着白雪和他们一起去吃午餐。
也不知道白雪到底存着什么心思,竟然没有拒绝。
池欢的心里不痛快,这若是放在举报信没揭发的时候,时屿白恨不得和所有的雌性动物都保持八米远的距离。
他大概是还负着气,所以竟然没有拒绝白雪的接近。
池欢很生气。
他们还是照例去了个小餐馆,一路上白雪倒是和两个不明就里的嫂子聊的很好,一路上也没冷场。
倒是没和时屿白攀谈什么的。
池欢心里不舒服,和时屿白落后了十几步,忍不住用指尖戳戳他的大掌。
“你为什么不拒绝白雪?”
“时屿白,你是不是喜欢她?”
池欢是个直爽的性格,心里存不住事,有什么就问什么?
结果她鼓足勇气说的话,只换来时屿白宛如看白痴的一瞥。
“她没事会来找我?”
“看来你并不关心安安,不想知道他的近况。”
池欢顿时恍然大悟,拧着眉心,问道:“你的意思,她是来跟你聊安安的事情的?”
“可是,为什么呢?”
“如你所想,这的确是她接近我的借口。”
“但这是我们目前能知道安安近况的唯一渠道。”
池欢的气顿时消了,不好意思的看了时屿白一眼。
“你在吃醋?”
时屿白眯着瞳仁,不着痕迹的捏了捏她的指节。
“……”
有一种被戳破心思的痛。
但下一秒,她就奶凶奶凶的瞪他,“不行吗?”
时屿白回应她的是一个锋利冰冷的眼神,含着警告和嘲弄。
池欢看到这个眼神,心底不由得一痛,缓缓地垂下了睫毛。
而在池欢看不到的角度,时屿白的拳头在唇间抵了下,也就挡住了那略微上翘的弧度。
……
席间,两个嫂子都是攀谈的高手,很快问清楚了白雪和时屿白的关系。
“原来你和屿白是一个大院儿长大的呀。”
“那怪不得你要千里迢迢来看屿白呢,毕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情分。”
“对了,雪儿,你来宁乡县是干什么的?你怎么知道我们在举办这个城乡展览会?”
“你能找到咱们本事可真不小。”
大嫂表面看是随便的攀谈,实际上句句都在试探。
池欢其实是佩服大嫂的,三言两语就能问到重点上,可比展销张小俏要精明多了。
张小俏的精明在脸上,实际脑袋是绣花枕头。
大嫂看着憨厚,实际上什么事情都能办的像模像样的。
不过这几句也难不倒白雪,她笑道:“我也是从伯母的口中知道屿白哥哥参加城乡展览会的。”
“要找到你们也简单,只要去市区问一下城乡展览会现在的进展就行。”
“哟,那这么说雪儿姑娘你就是打听着过来的呀?”
“乡下这么艰苦的条件,可真是辛苦你了。”
“对了,你找屿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听见大嫂的一句句质问,池欢差点儿就笑出声来。
大嫂真是她的嘴替。
这一句句问的,都问到她的心坎儿上去了。
在大嫂灼灼的目光下,白雪莫名的心虚了下,“嗯,的确是有重要的事。”
大嫂张嘴就来,“什么事?”
那表情似在说“我们也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