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倒是拉回李珍娅的理智。
她颤抖着唇片,红着眼眶怒视着池欢。
“好,那就找个安静的地方,今天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说完这句话,李珍娅转身就走。
偌大的包厢,只剩下了池欢和时屿白两个人。
莫名的情绪在空气中流淌,阻塞了彼此的呼吸。
池欢愧疚的声线响起。
“对不起……”
时屿白腰背挺拔,身形颀长如松,声线更是冷漠到骨头里。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池欢的嗓音莫名的黏腻艰涩,“你……要离婚吗?”
一线烦躁快速的浮上时屿白的眉宇间。
他转身深睨她一眼,喉骨快速滚动了一圈。
时屿白眼眸中的冷漠和厌恶,像是一把刀,深深的插入她的胸膛,浑身的血液跟着凉了下来。
“迫不及待的解脱,然后呢?”
“程子黔结婚了,他还会要你?”
这讥诮的语调,把池欢浇了个透心凉,她蓦地攥紧了拳头,水润的眸子染了焦急。
“我不想离婚!”
“时屿白,我知道自己错了。”
“我也知道,什么辩解也无法弥补对你的伤害。”
“我想用剩下的时间来弥补你……”
然而,不等池欢说完,那道颀长的身形已经快步离开包厢。
他似是再也听不得她说半句。
仿佛那些没用的保证是刀枪剑戟,会扎的人血肉模糊。
他的反应让池欢心脏一沉。
说实话,有点受伤。
可是想到时屿白受到的伤害,她很快忽略了内心的不舒服,跟了上去。
李珍娅带着时屿白和池欢进入了她下榻的酒店顶层。
尽管和时以复离婚了,但李珍娅也有自己的事业,而且还发展的不错,这次来宁乡市,特意包下了整个顶层套房。
进入包厢,厚厚的墙壁能隔绝大部分的声音。
李珍娅将手包丢到沙发上,正襟危坐,冷冽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剜在池欢的身上。
“这里隔音效果良好。”
“时屿白,我听白雪说你从她手里拿走了那封举报信,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今天给我说句实话,事到如今,你是不是还不打算和这个女人离婚?”
“是!”
时屿白吐出的这个字,不光换来李珍娅的瞳孔地震,就连池欢也一脸震惊。
“嘭!”
李珍娅气的浑身颤抖,手指着时屿白说不出半句话,盛怒之下,抓起一盘的水杯就狠狠的摔了下去。
玻璃碎片四溅,有零星的碎片插入池欢的小腿上,立刻有鲜血顺着小腿流下来。
尖锐的疼在神经末梢肆虐,可是氛围太窒息,池欢连呼痛都不敢,小口的抽气,强行忍着。
“这样的女人,你却像着了迷一样,为了她连前途和事业都不要了!”
“你父亲已经给你下了最后通牒,若是不处理好离婚的事情,即刻和你断绝关系!”
“随便。”
时屿白眼帘半阖,脸上毫无波澜。
“我呢!你父亲对不起我们,你对他毫无感情,他断绝关系威胁不到你,那我呢?”
“今天有我没她,有她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