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声音哽在喉咙里。
“谁说我不喜欢他?即便我以前不喜欢他,难道我不能后来喜欢他?”
池欢隐忍的抬头,眼前模糊成一团。
“凭什么你们要我们分开,我们就得听你们?”
白雪不为所动,转身去车里拿了一份文件递给池欢,见池欢不接,强硬的塞到她的手里。
“既然你喜欢屿白哥哥,就更应该为他考虑,你难道还忍心,让他为了你那所谓的“感情”来耽误他,拖累他吗?”
“我这里有一份屿白哥哥的生平调查,你好好看看,我这两天都会在县城居住,等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这句话,白雪转身钻入了小汽车。
看着疾驰而去的车子,池欢的手指死死的掐紧了那份文件。
头顶的雨点突然间变大起来,噼里啪啦的砸在脸上,把脸庞浇的一片潮湿,瞬间就分不清那是泪水还是雨水。
狂风席卷而来,吹起她身上的白裙子。
她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在了街角,源自心底的冷一层层的遍布四肢百骸,她抱着自己,心思却瞬间飞到了时屿白的身上。
他去探望时以复,会不会知道了这封举报信的存在?
他知道了这封信会是什么反应?
他,还要她吗?
池欢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冰冷的雨狠狠的砸在脸上,开始是雨点,后来雨点越来越凉,逐渐变成了冰雹。
她疼痛到麻木,直到池母冲出来,拽着她回到服装店。
“你傻啊,这么大的冰雹,你都不知道躲一躲?”
池欢双眼空洞,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任由池母用毛巾包裹住她的头发。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个丫头片子跟你说什么了?”
池母愤慨无比,“我这就找她算账去!”
池欢拽住了她的胳膊。
“妈,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疼,整个人晕乎乎的。”
池母恨铁不成钢,“被那么大的冰雹砸脑袋还能不晕吗?”
她叹息着,转身去找脑宁片,“等着,我给你去拿药。”
服装店旁边的卧室传来翻找的声音,池欢把脑袋埋在膝盖里,隐忍了许久的泪水在瞬间夺眶而出。
她好舍不得……
她千不该万不该那么大意,邮递员说信掉到河里,她就该再三追问,好好检查的。
怎么能漏下这么大的纰漏?
为什么老天要给她开这么大的玩笑?
在她好不容易让时屿白接受自己,她对时屿白的爱日见增多的时候,那封信却突然冒出来?
兜兜转转,原来她和时屿白还是有缘无份……
胸腔里的酸涩和痛楚像是没有边际一样把她吞噬的结结实实。
池欢在自己情绪彻底崩溃之前,快速的离开了服装店。
等池母找到药片出来,却看到沙发上一片空荡荡,已经不见池欢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