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手中就是一轻。
笔记本水平线陡然上移,落入了时屿白的掌心。
“这等琐碎小事,自然是由我代劳。”说完,骨节分明的手指执笔,在上面笔走游龙。
池欢也不阻止,就托着腮帮津津有味的看。
时屿白偶尔会侧过头来看他,眼神松弛轻快,看的池欢心里鼓动阵阵的甜。
看着看着,时屿白手中的笔杆子不动了。
她纳闷,凑过脑袋去,“这么快就写好了?”
低头一看可不是,非但每一款的磨损率罗列清晰,甚至还在后面写上了自己的建议。
池欢如获至宝。
这就是有一个学霸老公的好处了,有些事情他永远考虑的比她更周到,更入微。
她捧起笔记本,“写的不错。”
翘起一点嘴角,夸的十分矜持。
“所以,奖励呢?”
池欢被他甜甜暖暖的眼神看的心中开了花,忍不住侧过去,在他峻挺的脸庞上“啵”了下。
“不够。”
时屿白眼眸微眯,危险深欲在潭底形成漩涡,时刻在散发魅力,勾她魅她。
池欢不由瑟缩,警惕十足。
“可你帮我是自愿的啊。”
她学着他的样子,狡黠又俏皮,“不是为了让我看到喜欢看的,所以你才帮忙的吗?”
“我警告你,可不许得寸进尺。”
池欢白嫩嫩的手指在他眼前轻晃,一脸的不赞同。
接着,她的手指就被攥入时屿白的掌中,指腹慢条斯理摩挲她的每一寸指节,撩起眼皮似笑非笑。
“…这是,还疼?”
他眼眸跳跃着光火,一时也分辨不清是欲念还是戏谑。
池欢呆住,耳根蔓延而出的热烫暴露了她真实的情绪。
时屿白潭底几分了然。
正是这几分了然,让池欢羞愤欲死。
为何每次和时屿白刚上,她总是节节败退?
“还看吗?”
耳畔响起的声线褪去了清冷,又欲又沙,仿佛敲打的不是她的耳膜,而是她的心脏。
她花了两秒才明白时屿白问的什么。
池欢答的毫不犹豫。
“看!”
水眸坚定,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湿漉漉,又亮晶晶,很像某种无辜的动物,带着单纯的好奇和几分好胜欲。
时屿白勾起嘴角,手指挑起黑衬衣的领口,一寸寸向下滑,骨节分明的手指攀住最上面的一颗扣子。
池欢看的目不转睛,耳畔传来了清晰的“咕咚”声,那是她控制不住吞咽口水的声音。
她这副又馋又怂的样子,逗得时屿白喉骨溢出低笑。
手指微动,一颗纽扣要开不开。
池欢紧张的呼吸凝滞。
正亟待要看精彩的画面,那手指却停住不动了,时屿白看向她,耐心问询。
“对了,你说想看,具体指的想看哪里?”
池欢一口水要咽没咽,结结实实呛入气管中,瞪着时屿白剧烈的咳嗽起来。
时屿白面色微变,连忙上前帮忙抚顺她的脊背。
池欢呛得脸色微红,很是吃了一番苦头,再看时屿白就有些微恼。
揪紧他的黑衬衣,奶凶奶凶,“你跟我装什么装,你就是故意的!”
“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呛入气管里?”
她小脸儿微红,恼的眸底漾出一层水光。
说完了,干脆就自己上手,去扯时屿白的黑衬衣,不料动作太大,一颗纽扣脱轨,“砰”的溅落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