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很快甩开这个念头,下意识的否认。
怎么可能呢?
时屿白若是有钱的话,怎么可能甘心跟自己在县城住着,用一辆小小的自行车代步,有这些钱,为什么不和李珍娅一样买辆小汽车,然后雇佣司机代步呢?
就是这种不可能,让她回答的十分恣意。
“如果我钱多的可以不必考虑增值的话,一定会买啊。”
“好。”
时屿白看着她的眸光十分晦暗。
池欢差点认为时屿白真的有钱,会在某个时刻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
可怎么可能呢?
哈哈,池欢不由得嘲笑自己的天真。
那种梦幻的情节,应该只会在电视剧中出现吧。
至于自己和时屿白,就是人世间最普通的一对夫妻,虽然时屿白有前世首富的光环,他为人却十分低调接地气。
这种行径并不吻合时屿白的脾性。
天色渐晚,小吃摊也开始收拾回家的时候,池欢和时屿白才牵着手,沿着洱海的岸边慢悠悠的回招待所。
门板阖上。
时屿白去洗澡,池欢一个人来到房间的露台。
挑选房间的时候,池欢特意要了一间带露台的,站在上面远眺,外面就是烟波浩渺的洱海湖,凉风习习吹拂她的面庞,长发被掀飞。
她趴在栏杆上,极目远眺。
这一看不要紧,发觉洱海往上居然有人在划船。
船桨拨动水面,发出哗啦啦的水声,遥遥的看过去,依稀看到影影绰绰的影子。
她眯着眼托腮看的不亦乐乎。
这里的悠闲和恣意,和她原本的生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突然,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池欢刚要转身,腰肢一紧,肩膀处多了一抹温热的吐息,水珠沿着时屿白的短发滴落到他的肩膀上,肌肤一片潮湿。
“看什么?”
时屿白的嗓音莫名喑哑,低沉入骨。
这一把好声线,听的池欢心中起了一把火。
“有人在晚上划船,是在捕鱼吗?”
池欢纤细的手指指向水面上的小点。
“或许。”
肩膀被扳正,池欢被迫撞入时屿白深邃的目光中。
他低眸浅浅的睨视她,唇角噙着漂亮的弧度,粗粝的拇指摩挲她的唇角,细细微微,仿佛沙砾在打磨她的心脏。
心口的那团火瞬间变大了,烧的身体微微发热。
池欢觉得眼前的男人真是有毒,只是被他这么看着,她的小腿儿都不由自主的发软。
氛围不太对,池欢察觉不妙,想脚底抹油开溜。
然而,这个念头刚升起,男人似乎洞察到,她踏出一步的同时,身体突然腾空被时屿白懒腰抱起。
他微微低头,纤长浓密的睫毛半阖,唇瓣朝着她寸寸压低。
池欢本来想拒绝的,舟车劳顿,看看这优美的风景就很好。
可是看着他峻挺真挚的面容,心尖儿不由得一软,于是任由他的吻落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