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池欢笑了,感觉身体里面满满的都是勇气,“那我就等着接招了。”
池欢和时屿白加快了步伐,赶在李珍娅下车之前推开服装店的门。
池母顿时迎上来,“时间不早了,你们两口子也赶快回家吧。”
小安安也热情的扑上来,抱住她的腿仰望池欢,“妈妈,我们走吧,今晚不准和爸爸在一起。”
小家伙还不忘交代这个。
池欢哭笑不得,摩挲了下小家伙的发顶心,才对池母低声道:“妈,时屿白的妈妈过来了。”
“什么?”
池母的表情如临大敌,下意识看向门外。
果然看到一辆锃亮的小汽车,多年不见的李珍娅正站在边上和时屿白说着什么。
说起来池母和李珍娅算得上同龄人,但是她俩性情并不相投。
李珍娅长得好看,性情孤傲,同龄人鲜少有她看的上的朋友,池母相对而言更淳朴亲切一些。
后来李珍娅嫁入京城,更是目无下尘,若不是因为儿女的婚事结为亲家,池母恨不得八辈子别和她扯上联系。
“她怎么来了?”
池母压低了嗓音。
“这来的也太仓促了。”
说完,她低头检视了下自己的穿着,捋了捋头发。
小安安站在大人的脚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感受着空气中越来越浓的压迫感,忍不住问道:“谁来了?”
“你奶奶来了,小安安开心不开心?”
“哦。”
小安安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倒是没怎么紧张,张开了手臂就央求池欢要抱抱。
池欢弯腰抱起儿子,看着安安的样子,没着没落的感觉总算减弱了些,不由在儿子的脸蛋儿上“啵”了一口。
服装店外。
李珍娅怒目瞪着时屿白。
“说吧,为什么要辞职?”
“还有,前段时间你动用了你爸爸那边的关系,又是为了什么?”
李珍娅现在是越看这个儿子,越觉得失望。
自从坚持己见娶了池欢之后,向来优秀懂事,从不让人操心的时屿白,却日渐堕落,蜗居在小小的农村里越混越差劲。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问我这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时屿白诘问。
李珍娅语塞,同时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我这次过来是把你带回京城的,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虽然乡政府那个工作不怎么样,好歹也是公职人员。”
“若是你们安安生生的过下去,我也绝对不会插手。”
“可你做的什么糊涂决定?辞掉铁饭碗,跟着一个女人东跑西跑的卖衣服?这算什么长久之计?”
“要不是你姐姐告诉了我,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
时屿白潭底暗色涌动,“这是我的人生,我做什么决定,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你觉得我做生意丢人,完全可以不联系。”
时屿白冷冷的道。
李珍娅差点气个仰倒,“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亲妈,连过问的资格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