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的呼吸小心的屏在嗓子眼里,一抹烫浮上脸颊。
他说话的时候呼吸打落下来,“不如…吃我如何?”
啊?
池欢抬眸,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时屿白眉梢噙着淡笑,虽是玩笑,表情却认真的让池欢身子发麻。
她不可思议的,“在这?”
下一秒,她惊觉不对,快速的捂住了红唇。
然后就见时屿白潭底划过了一道暗光,喉结在她眼前轻动。
她靠得近,因为身高差的原因,视线正好对准他的喉骨。
那小小的凸起隔着一层皮肤如滚珠滑动,明明是寻常的动作,却莫名带着一股性张力。
池欢看着看着,胸膛下的心脏“噗通”“噗通”。
时屿白睨着她轻笑,“好主意。”
说完,脚步作势朝她靠近了一步。
他周身裹挟的强大的侵略气息,让池欢忍不住脚后跟撤了一步。
不防身后的水泥地有个小坑,一个踉跄就要跌倒,耳边的轻笑声更清晰了点,接着腰间缠上一道劲力,稳住了她。
“这点小胆儿。”
时屿白嗤笑了声。
池欢的耳根通红,站稳之后挥开他的手臂,红着脸抗议,“不行!”
她义正严辞,如果不是耳根通红的话,应该很有说服力。
“时屿白,你太放浪了。”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就低了下去。
池欢白了他一眼。
然后惊觉时屿白的眸子暗流涌动,似乎有讳莫的什么在酝酿,蓄势待发。
她心脏一抽,喉咙莫名发紧。
为了避免事态失控,连忙背过身去,快速的转移话题。
“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明天我们再来收拾店铺吧,这里需要好好打扫一下,我还想改变一下房间的摆设和格局。”
她仓促的,羞涩的,微恼的,“我们快点回家吧!”
即便时屿白起了心思,也绝不能在这。
这事关底线。
看着她那落荒而逃的纤细身影,时屿白的喉骨溢出轻笑。
那笑声消散在房间里,几不可闻。
池欢逃的更快了。
虽然只剩下了三十多块钱,但该有的庆祝仪式不能少。
只是馆子是不能下了,于是在时屿白的建议下,买了一些食材和啤酒回家。
回到家,时屿白放下食材系上围裙,转身就去了厨房。
看着他长身玉立站在灯下的模样,骨节分明的手指执着刀切菜的模样,池欢眼前不由浮现出前世在电视上看到他的情形。
那时候的他已经成为了全国闻名的大企业家,接受采访的时候,周身是清冷又禁欲的气息,撩起眼皮看人一眼,就有种空气从肺部抽离的压迫感。
尽管周身充斥着“生人勿近”,但那张峻挺的脸却踩在所有人的审美点上,令所有怀春的女子趋之若鹜。
那时候的池欢被程家人痛苦的搓磨,偶尔在电视上一瞥,扫到那道身影的时候,自脊背生出的寒意缓慢攀爬,久久不散。
时屿白。
那个被她抛弃的毫不犹豫的男人。
她不要他,也不要他的儿子,转身投入了自以为是的幸福。
可是所谓的幸福转眼被现实击碎。
她看着看着,心脏像是被玻璃渣子碾碎,锥心的刺痛一下一下的敲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