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珠眼睁睁的看着池欢离开。
她在心中悲愤的怒吼,大喊,质问,怒骂,却不敢表露半分恨意,只能死死的,死死的掐紧了手指。
池欢感受着身后那道炙热的目光,迎向属于她的新生,时屿白。
时屿白的眼眸深沉,涌动着温柔和宠溺,凝望着他的潭底,内心深底所有的负面情绪似乎瞬间有了出口。
他们沿着出口奔散逃溃,自时屿白的眼底涌入阵阵的暖,丝丝的甜。
它们包裹着她受伤的心,舔舐,疗愈,一点点复原。
“走吧。”
她靠近,时屿白的手指亲密的插入指缝,清风撩动他额前的碎发,他眼底破碎出无数温柔的星星,看的池欢心头涌入一股暖流。
直到远离程家,时屿白的声音才在耳边响起。
“你做的?”
池欢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嗯,不错。”
“你怎么知道张政和王青山的存在?”
池欢心中一个“咯噔”,明明是很寻常的问题,池欢却生出诡异之感,仿佛时屿白洞悉了什么。
她装傻,“我以前和她那么熟悉,这些都是她自己告诉我的啊。”
“是吗?”
时屿白语调微扬,半怀疑的样子。
池欢不由紧张,“你不相信我?”
“没有。”
“只是没想到,叶明珠那样心思缜密的人,竟然会把这样的秘密告诉你。”
池欢的心被刺了下。
“缜密?”
她眯了眯眼,“你这是在夸她?”
时屿白感受着池欢流露出来的醋意,唇角勾起,纠正,“是心机重。”
“这还差不多。”
池欢长出了一口气,才缓缓的解释道:“因为我以前,是真的把她当成我最好的朋友。”
她的眼眸不由得放空,从前的一幕幕不断在闪现。
“有一段时间,我们是无话不谈的。”
池欢禁不住给时屿白打预防针,“所以她知道我以前不喜欢你,说了你好多的坏话。”
“是吗?”
尽管这是早就存在的事实,时屿白周身还是凭空凉了几分。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慢条斯理的摩挲着她小巧的耳垂。
“那她一定也十分清楚,以前你有多喜欢程子黔?”
看着时屿白眼底明灭的暗光,池欢语塞。
啊,这是一道送命题啊,该怎么答好呢?
下一秒,耳垂上一阵濡湿,丝丝酥麻丝线一样缠绕上来,时屿白的声音又沙又哑。
“那她一定不知道,我们现在有多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