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她从床上跳起来,因为她想到了被她丢在外面的服装。
她一跳下床,时屿白跟着被惊醒,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她手忙脚乱套衣服的样子。
时屿白的眸色陡然加深了。
感觉到炙热的目光,池欢抬眸,四目相对,脸颊上烧的那团火更烫了。
“你醒啦?”
池欢套好衣服,眼睛无措的都不知道看哪里。
因为触目所及都是时屿白身上结实的肌肉块。
“衣服穿反了。”
时屿白淡淡提醒,接着捞起衬衫,信手套在身上,眸子深睨着她,单手系上一粒扣子。
池欢低头一看,可不是,t恤套反了,图案跑背后了。
她脸一红,看也不看时屿白,飞快跑出房间到了浴室,门板关上,一抬头,镜子就映出一个粉面嫣然的佳人。
她咬着唇,突然觉察出了时屿白藏在温柔表皮下的‘坏’。
这和她想象的时屿白完全不一样啊摔!
洗漱好换好衣服出来,时屿白已经穿戴整齐,在厨房里准备早餐。
小安安还在睡,从儿童房出来,池欢道:“我先去把衣服运回来,你在家陪安安吧。”
“不用,我和你一起去。”
时屿白淡淡的道,“吃过早餐再走。”
他做的早餐很简单,馒头片烤干,金黄的煎蛋,锅灶上的小米粥即将沸腾。
“不急在这一时。”
“不行,那批货值不少钱,可不能丢了。”
池欢懊恼不已,“都怪我,昨天就应该再等等,然后把货运回来的,瞧我这笨脑子。”
她边说边敲了敲自己脑袋。
突然,她的手被一只大掌强硬攥住,敲过的地方被温热抚过,“不准妄自菲薄,也不准伤害自己。”
时屿白瞧着她,“那些货再值钱,也没有人值钱。”
池欢懂了他的意思,脸颊后知后觉烧起来。
肩膀被用力一摁,她被迫坐在椅子上,“先吃饭,吃完我和你一起去。”
“顺带去办一下个体户的营业执照。”
这句话瞬间让池欢眼前一亮。
“真的吗?”
“嗯。”
“好,我这就吃饭。”
……
相比较池欢和时屿白融洽的画面,程子黔就倒霉多了,经过一晚上的批评教育,他污蔑池欢和时屿白的事情不但通知了村里,连带他的单位也知道了。
等他从城管所里出来,浑身裹挟着沉沉的郁气。
他想了一晚上也没想通,明明池欢临走的时候,满满一三轮的衣服,怎么就变成了一三轮煤球。
思来想去,只能是池欢中途把东西换了。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有一种被池欢看穿的感觉,好像能预知他每一个计划。
这怎么可能?难道他的计划暴露了?
回到家里,程母担忧的上下端详他,“快叫我看看,子黔,你没事吧?”
程子黔没好气的道:“我没事!”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举报时屿白吗?怎么没举报成,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程母焦急的追问着。
她不问倒好,一问程子黔更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