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恙没有回答这个多余的问题,他看向了云飞。
江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云飞手里拎着一摞药包,看分量够吃一个月的了。
“既是如此,那也只能如此。”
江宴十分无奈,其实他和苏瑞一样,都想让宁无恙去陛下面前露个脸。
依照宁无恙的才华与本事,只要到了京城,假以时日,必能成为大兴的栋梁之臣。
但是。
昨夜的事又历历在目,关于那个幕后黑手究竟是谁,他在冷静过后,也有了一些想法。
眼见宁无恙负伤,他也着实不敢让其去京城冒险。
“宁校官,本官着令你护送娴郡主上京,并派金陵府一百二十名官差与官兵随行护卫,路上若有人再行劫杀之事,格杀无论!”
江宴将早已准备好的公文拿出来,添上了宁峰的名字。
其实这个相当于通行证和任命书的公文,他打算写宁无恙的名字的。
如今却也只能稀稀拉拉的写上了二字,交给了宁峰。
“昨夜我已派人去给苏大人送信了,随行人员午后应该便能抵达,宁校官与娴郡主辛苦一夜,好生在后院休息。”
“卫国……宁照磨呢?”
宁峰拿着公文调令,朝着四下里看去。
他这一去,再等到烟草种子发芽,恐怕要两三个月才能返回金陵。
宁府的一些事,他得交代给宁卫国。
江宴差江河领着宁峰去找人,不禁又看了一眼宁无恙横在胸前的左臂,叹道:“宁先生也去休息吧。”
喊我去休息还说得这么为难?
明显是有话想说。
宁无恙屁股都没挪一下,喝了口温茶。
“江大人不想知道,这烟草如何能够拉动大兴的税收吗?”
想!
江宴凌晨打了个盹,都梦到了这件事。
可惜正到关键揭秘的时候,外面鸡叫声把他吵醒了。
“宁先生你们吃了早饭没有?我让厨房杀了只鸡炖了老参汤,正好给宁先生补一补。”
啊?
这个弯拐得太急,宁无恙不得不怀疑,江宴是不是想拿吃鸡贿赂他。
“江大人,鸡煮熟了可以端上来,我们先说这烟草,正好娴郡主也在这里,一并过来看。”
他依旧屁股纹丝不动。
江宴和周静娴只能主动凑上前来。
宁无恙朝着云飞伸出手去。
两人顺着宁无恙的右手看去,只见云飞从鼓鼓囊囊的荷包里,掏出了一个灰色布包,又掏出了一个火折子。
江宴和周静娴先后皱起眉头,不明白他掏出火折子有何用。
更好奇那灰色布包里到底装了什么,看上去轻飘飘的……莫非是烟草?
“两位,念在我是伤患的份儿上,能不能搭把手?”
宁无恙把布包放到桌子上,又将火折子的塞子凑到嘴边,朝着布包一昂头。
周静娴眼疾手快的把布包打开,便看到上细下粗,散发着一股淡淡烟草味的纸筒子。
“拿一支……”
宁无恙叼着火折子的塞子,含糊的说着。
周静娴随意挑出一支,摆在他的面前。
宁无恙在粗的那头点上火,把火折子盖好,连忙将险些把桌子烫出洞来的香烟拿在手里。
然后。
像对着苏瑞一样,演示了一遍香烟的正确使用方法。
吞云吐雾后,他咬着烟嘴,递了两支烟给江宴与周静娴。
“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