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叶昌隆不明白香水究竟为何物,但他也看得出来。 宁无恙是想踩着叶氏熏香铺,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口碑往上爬! 熏香铺可是如今叶家最赚钱的行当,每年占总收入的八成。 宁无恙在作诗一事上比他风光他能忍下一时,宁无恙想妨碍熏香铺的生意,哪怕是大伯来了,也绝不可能退让! “黑纸白字在这里写着,只要掏钱预购我便会签订契约文书,童叟无欺。”宁无恙见叶昌隆黑了脸,趁机激将:“要是叶公子你不相信我制出来的香水,比你家熏香铺子最好的熏香还要好用,不妨买几瓶一试真假?” “反正是假的你不亏,我倒赔你原价十倍,是真的你也不亏,能买到比你家熏香更好用的香水,你也好拿回去学习学习。” 叶氏熏香早已卖到大兴各地,是行业中的翘楚。 买来宁无恙小作坊制的香水学习? 说出去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叶昌隆彻底被激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有多少香水,我全要了!” “目前只有一瓶。” 叶昌隆轻蔑地看着班门弄斧的宁无恙,心道:难怪放出如此大话,原来是卖得少赔得少。 “宁公子你这么有信心,香水能够胜过我叶氏的熏香,为何不制它几万瓶来卖?” 叶昌隆还体贴地献上“良计”,只是那阴险的笑容,一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宁无恙故作为难道:“这不是没钱嘛,所以只能让你们预购……” 他把预购的方法说完后,叶昌隆当场笑出声来。 “呵呵,也就是说宁公子你根本没钱制香水,也没卖出去多少,为了后续有钱制香水,便以五十两一瓶让客人提前预定,若不及熏香你再赔十倍,我没理解错吧?” 只有一瓶香水没有请别人评判过,胆敢写下假一赔十? 叶昌隆不是鄙视谁,他觉得作诗宁无恙能有这种过人的自信,可做生意,宁无恙是真不行。 “完全正确。” 宁无恙的话刚说完,便见叶昌隆从腰间挂着的荷包里掏出一沓银票。 “这是一万两,我要预购二百瓶!” “十种香味你随便给我搭配,到时候我让铺子拿同等价位、同样香味的熏香来比一比,若是你的香水真比我铺子里的熏香好,我把熏香全部换成你的香水来卖!” 在给竞争对手画饼这件事上,宁无恙觉得叶昌隆和自己有得一拼。 假如他不知道叶昌隆是想让他赔十万两银子的话,他还真以为叶昌隆是想与他联手更迭熏香新产品。 宁无恙接过一万两的银票,表面上镇定自若,实际上心里十分激动,恨不得请眼前这个大冤种……哦不,大客户下馆子撮一顿。 叶昌隆见宁无恙不假思索地收下一万两银票,心里也很激动:他已经能够预见,届时宁无恙把整个宁家都牵连至沦落街头的景象了。 他还想着,若是对宁无恙下手,宁家会插手,有了这十万两负债,宁家也得掂量掂量,要不要与宁无恙划清界限。 宁无恙这是把自己的后路全退了,一无往前的往他计划好的死路上走。 “宁公子,香水与熏香究竟谁好谁坏,光靠你我二人也不好评定,不如这样,七日后,京城来的小侯爷要包下潇湘馆,举办一场‘聚贤集会’,整个江南道的才子都会参加,还有潇湘馆的姑娘们作陪。” 叶昌隆提起潇洒馆的姑娘们,脸上露出了淫邪的笑容,压低声音:“潇湘馆新来的花魁还未开苞,听闻她对你这位诗仙十分的倾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