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挂掉了肖恩的电话，尼克·格雷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怎么样？你的战绩如何？”尼克迫不及待想知道。

“那个股票量化分析程序，我需要给你多少许可使用费？”小可避而不谈她的成绩。

“果不其然，看来你的确是赚了点钱。软件使用费我得问问翊风，你大可以亲自问他，我毕竟也只是借花献佛罢了。”尼克调侃道。

“你也帮了不少忙，你给个总数，我总不能让你白白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嘿，如果你战绩不错，我是不是可以多要一点？”

“打住，我们的之间的交易可不是这么谈的。”小可试图打消他贪婪的念头，“最好能给个我付得起的合理价格。”

“幻影帝国这两天最劲爆的新闻你看了吧？”

尼克突然想起来他在暗夜森林respond下单要抽小可的血的时候看到的那段视频，小可行动速度快得惊人，几乎是普通地球人的5倍-10倍，当时他快看傻了。

当他看到了x先生对外星人间谍的爆料后他才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他突然意识到小可就是x先生口中所说的外星人间谍，而翊风和休格医生想要抽她的血就是为了验证这一点。

“嗯？你如果想找人八卦这事儿，那我可真没功夫奉陪。”

“对不起。”尼克·格雷脱口而出。

“对不起什么？”小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在respond下单找人抽你的血那件事儿，对不起，如果当时我没有那么做，如果没发生那件事儿，那么你也许就不会被暗夜森林respond的盯梢人盯上，大概也不会被翊风和休格医生盯上，后来也就不会被科技异度空间的人盯上，我刚刚才意识到，这件事儿的严重性。”

“你到底想说什么？”

尼克·格雷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那些x先生口中的外星人间谍是你的同类，对么？我对他们的遭遇表示难过和同情。差点你也变成了小白鼠，对吗？”尼克鼓足勇气说完这些之后，他突然觉得轻松和释然了。

电话那头的小可却突然沉默了，尼克·格雷的确不算太蠢，他能将不同的事情联想到一起，他至少懂得自我反省。

迟疑片刻，她才慢吞吞说，“都过去了，不过，那件事情你会永远保守秘密的吧？”

“当然，我发誓。”

“如果你把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致幻剂和违禁药物统统戒掉，我也许可以试图相信你的话。”

她果断的挂掉了电话，和地球人建立工作之外的友谊和社交关系是一件极其复杂和高难度事情。

倒不是需要处理和提防很多如涓涓细流一般的微妙感情或洪水一般的汹涌情绪。而是因为很大程度上，她和他们毕竟不是一类人。

她并不期待大家都能站在各自的角度或对方的角度彼此理解，如果能真被理解，她不知道那将是一种幸运还是不幸。

也许和他们保持一定距离才是生存之道。

她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从脑袋里抛掉，但她还没缓过神来，电话铃又响了，这次是现实世界国家联盟的特殊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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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的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是萨威利先生的声音，他的声音坚定而充满自信，“小可，我是想给你吃颗定心丸。我不知道你听了神秘的x先生的那番爆料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只要‘惊奇人才公司’不首先撕毁和现实世界国家联盟之间的盟约，现实世界国家联盟就会一直遵守这份盟约，你的工作职责就持续有效。我们会一起想办法对付幻影帝国科技异度空间的，对么？”

“萨威利先生，我很感动，感谢您告诉我这番话，我只想再确认一下，这个立场是代表您自己？还是代表整个现实世界国家联盟？”

“既代表我，也代表现实世界国家联盟。放心吧，小可。我们现实世界国家联盟承诺一直会有效，只要你们也一直信守承诺。”

“那好，我们的任务照常执行。”

她知道萨威利先生此番话的用意。

他已表明了态度，要继续依靠她和卡索这类特殊技能的人才完成任务，找到其他几位元老在现实世界的真实身份，让所有民众意识到幻影帝国的匿名性基础已被破坏。

他担心她会因为神秘的x先生对外星人间谍的人群的构陷和抹黑而产生其他的想法或不安全感，胡思乱想，从而不能集中精神工作。

他办到了，他的定心丸的确起了作用。

她挂掉电话，倒在柔软的床上，仰望天花板，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却也感到一部分充实和释然。

她突然想到了黑羽，她最应该第一时间把好消息分享给他，也许对他而言，这个结果并无意外，意味着必然。

她开始给黑羽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