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地稳住身子,没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
她缓缓抬眼,就看见一身形挺拔的男人目光冰冷地看着她。
他嘴唇极薄,眉峰僵冷,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一双鹰眼深邃而无情,他是烈家长子烈靳霆。
烈靳霆冷酷道:“七妹,你公然对母亲不敬,还不跪下请罪,难道要父亲亲自过来执行家法?”
烈九卿擦掉嘴边的血,神情淡漠的反问,“我是家中嫡女,教训一个妾室,何罪之有?”
闻言,烈靳霆眉峰拧起,“母亲虽未入族谱,但也是皇上亲封的诰命夫人,你身为晚辈,怎能如此不懂礼数?”
烈九卿眉眼微抬,目光冰冷地盯着陈白莲,“这诰命夫人是我外公拿一生荣耀为我娘求的,我娘去世后被陈姨娘夺走,她也要能拿稳才行!”
烈靳霆发现,烈九卿好像哪里不一样了,没有过去的呆板木讷,变得锋芒四射,像在发光一样,无比鲜活。
以前的烈九卿除了好看完全没有存在感。
她很低调,很少离开自己的院子。
唯一一次有印象是圣上为太子和她订婚,然后就是她失身闹得满城风雨,甚至听说她接连几次要杀死温容。
烈靳霆正要训斥她,他们的父亲烈鹤信听闻下人传信,匆忙赶回来。
陈白莲见到烈鹤信,立刻梨花带雨的哭着扑进了他怀里,抢先道:“老爷您别生气,九卿她一定是受不了被人奸污发疯了,这才打妾身的……”
看见他一向爱护的陈白莲衣服破烂,一身是伤,再想到烈九卿的事,烈鹤信气到咆哮。
“来人,把这个逆女拉下去重打一百大板,死不了就继续打!”
烈九卿再见烈鹤信这脑满肥肠的丑陋样子,想到上辈子他将几个能利用的高官贵人带进她屋里的殷勤德行,只觉得作呕,内心再也无法将他当做父亲看待。
“父亲大人,您就算不承认我的嫡女身份,一心护着陈姨娘。但是,这烈家宅子是我母亲的,如今这地契自然落在我手里。您在我的地盘处置我,谁给您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