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胡四见赫兰玉双和冷东海出言辱及自己家公子,当真是忍无可忍,他掂量了一下,柿子应该挑软的捏才对。冷东海一瞧就不是好惹的主,不如先向这个略有几分姿色的小娘们出手。这小娘们一脸傲慢,想必是那个帅气公子的侍妾,仗着会些武艺,就不把人放在眼里。 胡四狞笑道:“好好好,你们几个小子胆大包天,竟敢出言侮辱我家公子!胡四爷今天把话撂在这里,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必须给我家公子磕头认错,否则的话,一个也别想走!老子不把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炖汤喝,你们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只见胡四忽然向前掠出,闪电般出手,手中刀鞘迅疾点向赫兰玉双的膻中穴,速度又快又急。冷东海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喝彩道:“好打穴功夫!”就单凭这一手打穴的功夫,至少也得练了十年以上,难怪他敢口出狂言呢! 赫兰玉双见状,鼻子里哼了一声,用左手刀鞘去格挡胡四的刀鞘。她拥有她祖宗两百年的功力,虽然迄今为止只吸收了一小部分,那也不是寻常武夫能比的。就算她不出手,胡四也休想伤到她。可是赫兰玉双哪里是肯吃亏的人?平时都是她欺负别人,现在别人打她,还想叫她不还手?简直是痴人说梦! 赫兰玉双一摆手中的刀鞘,瞬间就迎了上去,两把刀的刀鞘砰一声撞在一起,声音沉闷,胡四立刻被震退三步开外。胡四大惊失色,这娘们的武功竟然有如此之高?这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可是他身后还站着十几个黑衣弟兄呢,他哪能在这里丢脸! 此时胡四已经来不及多想,再抢身上前,手中刀鞘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连打赫兰玉双的云门、乳根、中脘、关元等穴位。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楚随心等人立刻对胡四刮目相看起来,这厮的武功绝对不弱,师出名门那是一定的。 赫兰玉双根本就不把胡四放在眼里,手中刀鞘如同一条游鱼相仿,灵活自如,内力贯于刀鞘之上,几个照面下来,便把胡四又逼退十余步。胡四心中暗叫糟糕,知道今天碰上了对手,顿时急得面目更色,心中却又更加生气。众目睽睽之下,他连个小娘们都无法战胜,这事一旦传出去,他的脸往哪里搁? 胡四怒喝一声,手中刀鞘狂舞,舞出漫空劲气,道道劲气都直打赫兰玉双的周身大穴。这人已经是卯上了,连轻易不用的看家本领都拿了出来。赫兰玉双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此时见了他的道道劈空劲气,也不由吃了一惊,赫兰玉双急用刀鞘在身前舞出一道光幕,封堵那些劈空劲气。 众人只听得耳中噗噗有声,胡四打出的劲气如同连珠炮一般撞在赫兰玉双布出的光幕上,劲气相撞,火花四溅。他这招式一出,旁观的兰昔月脱口而出道:“哎呀,难道是西吴郡胡家的隔空打穴功夫?” 胡四闻声,立刻跳出圈外,一脸惊讶道:“你这小娘子怎么知道我的功夫?”胡四着实聪明,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战胜赫兰玉双,借故这么一跳,便缓和了尴尬的气氛,又不露声色不示弱。 哪知赫兰玉双得理不饶人,纵步向前,手中刀鞘一指再指,准确戳中了胡四的胳膊,胸口。胡四手中的钢刀再也握不住,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赫兰玉双抬脚便是一记暴踢,正中胡四腰间。 胡四嗷的一声惨叫,倒飞出去三丈多远,噗通摔在地上,痛得用手捂着腰嚎叫道:“快,快去请公子来!快去请公子来!我的腰断了!腰断了!这个娘们出手偷袭啊!” 冷东海兴灾乐祸,哈哈大笑起来,翘起大拇指道:“胡四爷牛逼啊!刚才不是要把我们炖汤喝的吗?哎,真是说最狠的话,挨最毒的打!果然是条汉子!在下佩服,佩服,佩服之至啊!” 拦路的众黑衣男子都惊骇无比,这年轻的小妞竟然有如此本事,能把胡四爷的腰给一脚踢断?一名黑衣男子见胡四重伤,赶紧上前搀扶,急问道:“四爷,您,您没事吧?” 胡四又怒又气,破口大骂道:“他娘的,腰都断了,你说有事没事?别他娘的扯淡,快他娘的去请公子来!这伙歹人绝对是冲着升仙草来的!快去!快去!晚了就来不及了!哎哟我的腰啊,哎哟我的妈呀!”胡四嚎叫不止,楚随心和冷东海对视了一眼,心说这赫兰玉双好狠! 赫兰玉双得意道:“胡四是吗?西吴郡胡家的打穴功夫是吗?我看你这功夫是你师娘教的吧?纯属饭桶一个!连老娘一脚都接不住,还好意思在这里拦路!丢死你娘家人了!趁早回去再练二十年,再出来献丑吧!” 胡四又怒又气,捂着腰大骂道:“你这婆娘如此狠毒!我胡四爷见你是女流之辈,妇道人家,本有心相让,哪知你竟然出手偷袭,好不要脸!哎哟我的妈呀,我的老腰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