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愣愣的听着他讲述自己的身世。
纵然她之前听过男人并非沈家正房所出,知道他身世坎坷,只是没想到从他嘴里说出来,竟让人心头一颤。
“我母亲也姓沈。”男人深深吸了口气:“她出身不好,年轻时欠下外债被卖到娱乐场所供人消遣,就是从这时起才遇见了当年的沈大少爷。我不知道她当时怎么想的,瞒着所有人偷偷生下我,此后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她带着我四处漂泊……”
“这条金锁项链是她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这短短的几句话,就像是在诉说别人的人生,只有安若感觉得到,这男人用了极重的勇气。
他从不在她面前提及生母的事,若不是这条金锁,他会把这段故事闭口不谈,毕竟……这是他最不愿让人看到的伤疤。
安若心里闷痛,小手揪着他睡衣,指尖狠狠用力,忍下心口那股酸楚的冲动。
难怪他盯着金锁表情深凝,原来是想妈妈了。
“等这个年过完,你带我去看妈妈吧?”
话音刚落,明显感觉到男人抱着她的手臂缓缓收紧,像是怕她听完自己这不堪入目的过往后一走了之。
“她……不在了。”
安若心里咯噔一下,她猜想过无数种可能性,唯独没想过她的准婆婆竟然只活在他的回忆里。
“那……”她嗓音有些低哑,强忍着那股酸涩:“你带我去看看她。”
这次,男人足足沉默了几分钟,再张口时,声音微微带有哽咽,不知是哭了还是呼吸困难,他闷咳一声:“我没办法带你去看她了。”
安若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为什么?”
“因为……她的尸身,我也不知道埋在哪。”
原谅他撒了谎。
安若轻蹙了眉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亲生母亲埋在哪。
再怎么说,他现在有点势力,找到母亲的尸身不是难事。
她脑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这男人年幼时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她想了解他的全部。
安若犹豫要不要继续问他,男人突然抚摸她的小脸,微弱的壁灯下他挑起嘴边邪笑。
“沈太太,今晚聊天到此为止。”他灼热大掌揉向她小腹,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微微喘息道:“刚才看你穿我的衣服挺性感,现在脑子里挥之不去邪恶想法,晚上要失眠了怎么办?”
话锋转变得让安若措手不及,她火烧一样的小脸,心里丝毫没有刚才的难过。
怎么感觉这男人正经不到三秒钟,脑子里全是黄色涂料!
“那……我困了,我要睡觉。”
她小脸通红的转身,背对着男人。
男人可没打算放过她,危险的大掌自身后伸过来,牢牢包裹女孩的柔软……
安若更加羞耻,摁住他不规矩的手轻声道:“别闹,我真困了。”
“沈太太,看在我刚才认真讲那段不幸的出身的份上,能不能大发慈悲的安慰安慰我?”
想起他的童年往事,安若很没有出息的咬了咬唇,最终败下阵来,任由他摆布。
情到深处时,男人俯身亲吻她泌出细汗的额头,宠溺又深情:“若若,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安若睁开迷离双眸,迷迷糊糊的盯着眼前的俊脸,呆呆的抿了抿唇。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倾其所有满足你,包括这条命。”
时至今日,沈骁行终于认清自己有多爱身下这个女孩,或许从第一次拥有她,心里便想好一生一世善待她,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上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