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曜从善如流:“师兄。”
“哇!他叫我师兄!呜呜……有生之年我终于不是小师弟了,呜呜呜……好感动……”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汉居然泪流满面。
曜曜默然抿唇,这个师兄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行完拜师礼,已是夕阳西下。
范正阳亲手赠给曜曜一块玉佩:“贴身携带,祛病无灾。”
然后又朝傅律霆挥挥手:“行了,时间不早了,你赶紧下山吧。”
“好。”傅律霆颔首,转头叫曜曜,“走了。”
范正阳:“诶?你干什么?”
“下山啊。”不是您老在赶人吗?
“我让你下山,又没让曜曜走。”
傅律霆:“?”
“咳!你这么看我干嘛?拜了师自然要上课,从明天开始,三天之后来接吧。”
说完,不给傅律霆任何反驳的机会,直接领着曜曜往里走。
最气人的是,他居然还说——
“饭饭,关门!”
“哦!”
哐当——
厚重的青木门沉沉合拢。
傅律霆:“?”他那么大一儿子就是别人的了?
……
等傅律霆驱车下山,回到市区,夜幕早已降临,整座城市灯光璀璨。
一路疾驰来到顾家,停好车后从小门进去,他轻车熟路。
咳……毕竟,那么多个夜晚不是白站的。
穆瓷朝落地窗外努努嘴:“哟,门神又上岗了。”
南烟从一堆文件中抬头,下一秒隔着玻璃窗,不偏不倚地撞进男人深邃的眼中。
明明对视时间只有两秒,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男人双眸深沉,女人目光平和。
没有想象中的激情四射,但却缠绕着丝丝缕缕、难以形容的复杂纠葛。
“三姐,请他进来。”
穆瓷有些诧异地挑眉,要知道在这之前,他可从没踏进过这里。
“好。”她起身开门。
“进来吧。”
当穆瓷说出这三个字时,傅律霆都愣住了。
“我?进去?”
“怎么?不愿意啊?行吧。”她作势关上。
下一秒,男人嗖地上前,泥鳅一样滑进来。
怎么可能不愿意?他太愿意了!
穆瓷撇嘴:呵,男人!
“曜曜被师父留下了,我……过来跟你说一声。”
南烟点头:“嗯。”
在这之前,她已经接到曜曜报平安的电话,也知晓了后续安排,要三天之后才能下山。
京小那边她也都请好了假。
所以,傅律霆这一趟完全没必要。
就算真的想亲口告诉南烟,也可以打电话说。
“还有其他事吗?”
“……”他一时噎住。
忽然目光落到南烟手边的资料上,“你在调查信和集团?”
“嗯。”
傅律霆目光微闪,信和是澳岛最大的博彩集团,手握三张赌牌,可以说垄断了整个澳岛的博彩业。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南烟双眸微眯:“我准备亲自去一趟。”
“我陪你一起。”
此话一出,两人双双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