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当时媒体报道,“火势凶猛”,“出动了救护车”,且“伤亡情况不明”。
奇怪的是,在这之后没有任何后续报道。
就好像……这件事被人刻意掩盖了过去。
穆瓷不信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最后的欲盖弥彰更说明这起爆炸事故不简单。
她立刻拿出手机,原本是想直接给南烟打电话,但怕她不方便,所以改成了发短信。
彼时,郊外别墅沐浴在月光下,仿佛囚笼镀了金,华美凄艳。
南烟被男人粗鲁地拽进门,推倒在沙发上。
“傅律霆,你又发什么疯?”
他喝了不少,这会儿酒劲上涌,看着女人被怒火烧得明亮灼热的双眼,他只觉口干舌燥。
“你会玩骰子。”
南烟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控制点数只是基本操作。最后一把,你故意输的,为什么?”
“我喜欢。”不行吗?
她嘲讽地勾了勾唇。
这是傅律霆今晚第二次从她嘴里听见这三个字,眸色一暗,猛地抬手掐住她脸颊:“你喜欢?喜欢谁?沈岸西还是陆征?嗯?”
上扬的尾音透出丝丝危险和诡谲。
南烟一把打掉他的手,冷笑坐直:“跟你有关系吗?我是输是赢,喜欢谁不喜欢谁,还轮不到你插手!”
她嘴上强硬,实则内心暗惊。
好敏锐的洞察力!
她对沈岸西的特殊从选他那一刻起就无从避免,傅律霆会起疑,南烟一点都不意外。
真正令她震惊且后怕的是——陆征!
南烟只不过多看了他几眼,尽管心里好奇,但面上并未显露,可傅律霆却一口便说出他的名字,足见其洞察力之强!
明明她也看了谢为止和韩慎,傅律霆却单拎了陆征和沈岸西并列。
细思恐极!
“你在害怕。”傅律霆一眼望进女人眼底,像要把她看穿。
“是,我怕。”
“怕什么?”
南烟定定看着他,嘴角勾起冷笑。
“你怕我?”
“怎么?你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很和蔼吗?”
傅律霆一愣:“……我现在什么样?”
“借酒撒疯,情绪上头,暴虐难控。”
他皱眉,突然转头看向酒柜,锃亮反光的柜板映出他双目赤红,头发凌乱的模样。
“……”确实不和蔼。
丢下一句“抱歉”,男人匆匆进了房间。
南烟瘫软在沙发上,轻舒口气。
原本以为躲过一劫,就此揭过,等男人第二天早上酒醒,估计也忘得差不多了。
然而南烟还是低估了傅律霆的警惕。
十分钟后,换过衣服、散了酒味的男人从房间出来,走到她面前。
“你还没说为什么故意要输?”
南烟轻笑:“你不觉得一直赢很没意思吗?”
男人一顿。
“……就这么简单?”
“不然能有多复杂?困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南烟起身回房。
傅律霆站在原地,他很想问,真的跟沈岸西无关?
不是为了输给他?
“阿嚏——”还在包间嗨皮的沈四少冷不丁打了个喷嚏,“谁这么惦记我啊……”
翌日,清晨。
穆瓷等了一晚上都没有收到南烟的回复,她有些担心。
这时,楼下传来门铃声。
她下去开门,见到来人,双眼陡然瞪大——
“曜、曜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