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她很平静,双眼直视天花板,淡漠掩盖了所有,看不清真实情绪。
和不久前又是冷脸、又是踹椅子的模样判若两人。
没错,她故意的。
在提出这个要求之前,南烟就料到傅律霆不会同意。
之所以还这么做,一来试探对方底线,二来也是以退为进。
我要大蛋糕你不给,那小蛋糕总得给一个吧?
……
傍晚,夕阳西下,暮色四合。
南烟在一阵耀眼的橘红光芒中缓缓睁眼——
她竟然睡着了!
掀开被子,优雅地抻了个懒腰,随即起身洗漱。
甚至还有心情给自己做了个面部保养。
而用到的瓶瓶罐罐则是那天送衣服来的奢侈品大牌一并送来的。
她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不用白不用。
这厢,南烟优哉游哉,丝毫不受影响;一墙之隔的客厅却笼罩在沉郁中,阴云密布。
傅律霆整个下午没换台,脸色越来越难看。
房间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终于他忍无可忍——
“南烟!”
推门瞬间,女人正在涂口红。
闻言只动作一顿,却并未回头,而是通过面前的梳妆镜,与不请自入、面若寒霜的男人四目相对。
一个淡漠,一个薄怒。
“有事吗?”南烟描完最后一笔,只见镜中的女人唇形饱满,嫣红如血。
她满意地勾了勾唇,盈盈桃花目好似能浸出水来。
刹那间,千红齐绽,满山绝艳。
男人被她的笑容晃了眼,忘记接下来要说什么,只呆呆地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有什么事?”南烟又问了一遍。
笑容骤敛,阳春三月瞬间切换成凛凛寒冬。
傅律霆猛地回神,“……自由出入不可能,我不会同意;但你可以跟我一起出门。”
南烟目光微动,面上还是冷冷淡淡、不感兴趣的样子。
只听她可有可无地“哦”了声,好像并不满意这样的安排。
男人心里无端生出一丝烦躁。
“你还想要怎样?差不多得了。”
南烟压根儿不理他。
对于这番明显求和服软的话也假装听不懂。
傅律霆气得上前一把捉住她的手,“你——”
突然,铃声响了。
傅律霆只得放开她,摸出手机接电话,语气很差:“什么事?”
那头一顿:“谁惹你了?”
是沈岸西。
“有事说事,我很忙。”
啧,看来真有人捋了虎须。
“老五、老六还有老七来淮市出差,咱哥儿几个好不容易凑一块儿聚聚?”
傅律霆扫过南烟,问:“什么时候?”
“今晚。”
他没有第一时间说好。
沈岸西立马叫起来:“傅老大,你不是吧?这段时间怎么约都约不出来,现在哥儿几个就等你了还不露面?”
“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金屋藏娇,在温柔乡里爬不起来了!”
傅律霆飞快瞟了女人一眼,轻咳掩饰尴尬,斥道:“别胡说!”
“反正我不管,七点,夜色会所,必须来!”
说完,砰一声挂掉。
傅律霆:“……”
南烟已经收拾好用过的瓶瓶罐罐,直接无视某人,自顾自起身,从他旁边走过。
这是拿他当空气?
“站住——”
南烟不听。
傅律霆上前,双手扣住女人肩膀:“不就是出门吗?至于作到这一步?”
南烟挑眉,无视他夹着怒气的一声冷哼:“什么意思?”
“收拾一下,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