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蹦出来的瞬间,傅律霆自己都觉得荒谬。
但脑海里就是不受控制地浮现这种想法。
脸还是那张脸,声音没变,小胳膊小腿儿也还是熟悉的样子,怎么可能不是同一个人呢?
傅律霆甩了甩脑袋,试图摒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看向那柄放在沙发上的玩具水枪。
梁又琳:“对!就是这个!”
傅律霆走过去,拿起来,忍住不适凑近闻了闻,下一秒惊讶挑眉。
小宝耸耸肩。
梁又琳嘴唇哆嗦,眼神愤恨:“那里面装的……呕!太恶心了!我一直觉得暖暖小姐是大家闺秀,没想到她竟然……竟然做出这种事!”
说着,委屈的眼泪顺着脸庞滑下。
傅律霆直接拎起水枪,丢到她身上,“梁小姐还是先看清楚,再说话吧。”
女人瞪大眼,整个人僵住,看着怀里的水枪,面上涌现出嫌恶作呕的神情。
里面装的是屎啊,谁知道外面会不会也沾了?!
傅律霆就这么拎起来,丢、丢给她?!
梁又琳像被烫到,猛地收手,后退两步。
水枪落地,发出砰一声。
“傅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老太太请来的,您就算偏心亲生女儿,也总该讲点道理,怎么能是非不分?!”
傅律霆面无表情:“老太太请的又如何?这里是淮市,上了我的地盘,就得守我的规矩!你说水枪里装了恶心的东西,还喷到你脸上了,证据呢?”
“水枪就是证据!还有我身上这些臭——”
嘎!
梁又琳声音卡住,提着领口的手也僵在半空。
臭味呢?
怎么没了?
刚才明明很臭的!
衣服上,脸上……
怎么都没了?!
她看了眼地上的水枪,飞快捡起来,这下也不管脏不脏、恶心不恶心了,直接抽出蓄水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