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小软的那块传讯之玉被砸碎了,打算出城寻回几人的许乐山得到了消息,就迅疾赶来。
“怎么回事?”许乐山深深皱眉,已控制了许敬而沉声问道。
“家主……石……咳!那石头……”许元压着咳嗽说了原因,而后又连着道,“小软,看……看看小软……”
瞥见了许敬手中的那太初原晶,许乐山没有过多犹豫,直接伸指点出一缕玄气将其震开。
太初原晶脱了手,许敬全身像虚脱了一样,也就此晕了过去。
刚放许敬躺在地上,许乐山探了一下确认他并没有危险就再不理会,而是马上……几乎是瞬身似的,到了浑身血渍的小软旁边。
“!!!”刚碰触到小软的身体,许乐山的手就好像触电一般缩了回来,而瞳孔是因害怕的最剧烈的颤动——小软的五脏几乎全部碎裂如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软又为何能受了如此严重的创伤?
许乐山的身体和双手都好似筛糠,剧烈地发着颤,但他总算没有失去分寸,压下了颤抖,磅礴的玄力疯狂汇聚在手掌,可是运送到小软体内时又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暂时没有对许元过多询问,竭尽全力踢小软止了血,许乐山同时传音了许勤山,待弟弟赶到,他带着许敬和许元两人,而他则以最快速度带着小软回了家族内……
……
许家,药事房。
许乐山、许勤山以及其老父亲许仲澄,三人在床前,面色极其凝重地倾尽了全力输送玄气,希望能愈合稳定下来小软的伤势,可是,即便他们都不缺乏玄气,族内所有的丹药、灵药、生机充盈的至宝全都用上,也终究难以完成。
小软不止是伤及了心脉根源,她的体内更可怕、更致命的,是那一缕流转在体内的黑色玄气,不管如何驱逐,任何能尝试将之湮灭的方法都试过了,可……那一缕黑色玄气的尽管是那么的微弱,微弱到即便初玄境初期的玄者都可以轻易湮灭的程度,但它所在的层次却是高得可怕,让他们根本就无计可施,及至于后来听许元所说,是关于那块晶石,本想着探究那块晶石而得到解决方法,然而,那带了回来的晶石不知何时离奇消失,这便导致了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无可奈何。
于此同时的,许敬也在昏迷中,许元被罚跪在祠堂,可他哪里能跪得住,极端的焦躁和担忧让他忍不住不去看小软的状况。
许元刚出了祠堂,就迎面碰到了许依然,但他没有向她解释,许家现在上上下下的长老乱成一锅粥的原因,而是一路急跑,跑到药事房,但一时间又不敢进去。
许依然脸儿也是被感染了害怕之色,她迟疑了许久,决定悄悄的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虽然家主勒令不得闲杂人靠近药事房。
连续三天,许乐山三父子没有合过眼,他们一直在运着玄力维持小软的生命——这是城内几十名名医告知的唯一方法——唯一暂缓小软生命消陨的方法。
至于第三天傍晚,小软终于醒了,但许乐山几人……甚至是小孩的许元,都没有因此而高兴——他们知道,这是小软的生机消逝前的燃起的最后的芒光。
“爹……爹爹,小软……小软…………疼……”
“不怕,小软不怕,爹爹在……有爹爹在呢……会没事儿的。”许乐山紧紧地握着小软的手儿,他强忍着,微微地抬眸,不教泪水从眼眶落下。
“小软……小软,是哥不好,都怪哥……怪哥……没有保护好你……”
许元早已哭成了个泪人,致于他说话含糊不清了。
“哥……不哭……也不…………不要……咳!咳、咳……”小软反而是带起了一抹微笑,“不要怪……二哥…………不怪二……哥……”
这么带着笑意,小软的生机再无法探知到了,而许元,在这一刻,竟彻底崩溃,眼眶处留下了两道殷红之泪。
最疼爱的妹妹逝去,许元不知是哭了多久,他的哭声忽然弱了下来,而稚气未脱半分的小脸儿竟燃起了腾腾杀机,他匆匆地跑出了药事堂,嘶哑了的喊声很快传开了:“许……敬!都是你,许敬!都是你害的!!”
“杀了你!许敬,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一定要……”
“元儿!”许元的声音戛然而止,许勤山立即跑了出去,他看到了许元昏厥倒地,悲伤过度导致的昏厥。
“这叫个儿什么事,这叫个什么事儿啊?”老家主也是老父亲的许仲澄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疼爱的孙女小软逝去,两个孙子,许敬昏迷了三天仍不见醒来,这一下,许元竟又昏了过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妙的后果呢。
压抑着悲伤,许仲澄留下许乐山一个守在药事房,而他,踉跄着脚步,还得去看昏了整整三天的许敬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害怕连许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