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意见言语上出现了一点小小的不愉快,上官轻若也就不愿多说,而直接返回自己宗门的队伍里面。
至于说王礼和凌铎二人,一个是不敢和葬血剑直接起冲突,另一个虽有心,可是也实在……不敢。
如此,许敬便是叮嘱二人只暂时地远观“破幽果”,看看情况,而不能近距离等待……其实不用许敬特意交待,在没有强有力的实力担当——许敬——在背后,他们也自然不愿涉险。
闷了许久,王礼从半趴着的姿势换成了倚树干而坐,挑逗似的询问凌铎:“哎,你说敬哥是干嘛去的,真能是找‘葬血剑’麻烦?嘁,瞧你那神情,傻楞住了,猜不着了吧?嘿嘿,哥哥我来告诉你,他肯定是灭那两个个老家伙去的,说不准还能有其它好处、宝贝东西捞着……不信?那你待会儿问问他去?”
凌铎稍侧眸乜了眼王礼,没有说话,只是脸上嫌弃和鄙夷,以及那看白痴的神情简直明显到了不能再明显,而且那回转时的眼白几乎翻到了顶。
这也就直接让王礼胸腔有气炸开了。
“哎,凌铎,什么意思,手痒了讨打?”王礼直了直身体,甩了下额前黄毛就要挽袖动手。
凌铎总算要回怼,可是这时,许敬的身影轻然落下。
“怎么样,都这么沉得住气,还没有谁打起来吗?”许敬第一句便如是问道。
“……没有。”凌铎险些以为是说他与王礼之间,可马上反应过来而摇了摇头。
“呃?敬哥,你不是昨儿个才刚换的衣服,怎么这就又破了些?”注意到许敬衣服上的几道沾些血渍的破了的口子后转而问道,“我看那沈葬歌好久前就到了分云崖边上等待,你们应该没有碰上啊?”
“嗯,衣服便宜,质量不行。”许敬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衫,而随意地回道。
“咱们在这儿是算怎么回事呢,太远的距离,就算三青树上的果子成熟了……也完全抢不着啊。”王礼可算是等得有些焦急了,禁不住的牢骚而问。
沉默了片刻,许敬悠然回道:“休息呗,养好精神,等那些个家伙抢得差不多了,咱们再去把水搅得浑一些。”
倒也不是许敬不愿意直接冲在最前面而将所有的破幽果全部、干脆的纳入囊中,可是也得有这样的绝对实力才行,况且,虽然过去了好几个时辰,可是身上的伤势至今也才算是彻底稳定,至于玄力不过是恢复了一半……即便他始终都在暗暗运转太初原晶的力量来疗伤恢复。
或许也是知道许敬今时的伤势状况,王礼和凌铎都没有多说其他,而是劝他先专心疗伤为好,毕竟,看那“破幽果”的情况,距离完全成熟也只在不久了。
许敬却也没有马上就专一地疗伤,而是沉入意识,进入天方鼎的世界内,想着招呼一声谨饬,毕竟有这位仅凭威压就逼得断狱魔君自灭神魂的恐怖存在,他或许还能坐吃现成,至少也捞的好处而根本用不着动手呢。
可是马上他就无奈且疑惑地离开了:谨饬现在正完全沉睡,比此前任何时候吃多了灵药至宝后都要睡得香。
“怪了……”许敬摩挲着下巴,不自禁地低念沉吟起来,她不是只要疗伤才会沉睡的么,除去‘帝寒穗’,好像暂时已经没有至宝供她灵力疗伤了啊,可看现在这情况分明是吸收了极庞大的灵气和灵力,疗伤的效果还不是一般的好啊。
稍稍思念却无从知晓其因,许敬便也不再愿意多想,不过他倒要重新算一算自己现在的底牌,至少不能是盲目的同沈葬歌或沈齐督之流打架了。
一念至此,他便要想起了“帝寒穗”,这好宝贝可是实在罕见,而经过断狱魔君的力量长期浸染,现在都成了一簇银焰……
等等,银焰……
寒气?
寒……
对了!
许敬突然有了一个“荒谬”的想法:不把这“帝寒穗”当做圣品灵药来炼化提升玄力,而是把它当成另外的“天火”,转炼为自己的属性玄气,以在法则层面上增强自己的寒冰玄力。
心念至此,许敬便打算冒一下这个危险……水火不相容,寒热性相反,他体内如今便是同时有这两种属性的玄气,实在不知这是否是一个平衡点,而假若这是个平衡点又恰好这么破了,自己又将如何?那必然引起反噬的狂暴力量是否会把他身体搅碎?
这的确是个有待商榷斟酌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