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胸口有伤的年轻道士被一个中年道士搀扶着从楼上走下来。 “泰山派迟百城,多谢余公子救命之恩,要不是余公子引走了田伯光的注意,让这一刀偏了些许,恐怕这一刀已经要了小道的命。” 刚刚天门在时,已经把余人彦计划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天松和迟百城。 迟百城感念救命之恩,顶着重伤,也要过来说声谢谢。 余人彦看了眼迟百城,见他胸前有一道很长的刀伤,所幸伤口不深,离要害也偏了一些,不然此时早就去见泰山派的历代掌门了。 余人彦和迟百城寒暄了两句,迟百城就被赶来的泰山弟子扶走送医了。 之前扶着迟百城的老道士行了一礼,“泰山派天松,谢过余观主,余公子。” “天松道友多礼了。” “青城派后辈余人彦,见过天松道长。” “余公子不顾自身安危,舍身引走田伯光,救下老道和百城,年纪轻轻能有如此胆识,真是的少有的少年英杰。” 天松行走江湖几十年,武功怎么样不说,最起码的眼力还是有的。 刚刚田伯光一动手,天松就知道,自己绝非田伯光对手。 但口号已经喊出去了,硬着头皮也要上,绝没有临阵脱逃的道理。 泰山派立派三百余年,就算他天松丢的起脸,泰山派也丢不起这个脸。 天松就算为人再古板,但起码还是知道好歹的。 要不是余人彦及时出现引走田伯光,只怕此时自家这把老骨头已经去见三清祖师了。 余沧海谦虚道:“天松道长谬赞了,犬子哪里算得上英杰,不给我惹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老爹向上的嘴角却出卖了他。 对于天松的话,老爹心里显然是极其受用的。 “余观主过谦了,余公子年纪轻轻,不但剑法超群,更是有勇有谋,江湖年轻一代中,余公子不论人才武功,都已是上等。” 余沧海除了青城掌门的江湖名头,还有松风观观主的官方职称。 和张三丰身上各式各样的真人尊号一样,都是当地朝廷为了拉拢武林中道门势力而封的尊号。 当然,余沧海的级别比起张三丰来,差的可不止一点半点。 泰山派作为山东首屈一指的道教势力,和青城派一样,都是朝廷拉拢的对象,作为泰山派掌门的天门道长,身上也有朝廷敕封的道号。 两派都是道门,境遇也相同,所以天松才称呼余沧海的官方职称余观主。 “余观主教子有方,实在令人羡慕。” 余沧海回了一礼,“天松道长客气了,除魔卫道本就是我等正道人士本分,何足道哉。” “余观主高义,天松佩服。” …… 二人这顿互吹,听的一旁的余人彦尴尬的要死。 余人彦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老爹身为道门高人,身边却站这自己这个一米八多的大儿子,也不知道天松称呼老爹为高人的时候,老爹是什么心情。 虽然道门对这方面管的没有佛门那么严,但作为一派掌门,确实是有些荒唐了。 恰巧这时仪琳被几个恒山派的弟子带下了楼,余人彦二话不说,迈步离开了两个互相吹捧的老道士,径直朝着仪琳走去。 “小师太,之前在城外,只怪在下学艺不精,不能护住小师太周全,方才还言语冒犯小师太,还请小师太恕罪。” 朝一个漂亮女孩叫师太,余人彦实在张不开嘴,所以在前面加了个“小”字。 仪琳通情达理,当然不会因为这些事怨恨余人彦,虽然让尼姑陪酒的话确实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