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无耻啊!”几个人再也听不下去了,骂他无耻。
王都东南六十里的一片密林中,右北平的骑兵在此地驻扎多日。
“人是在哪儿抓住的?”
“回禀赵太守,扶余叛军和王后逃遁的路线如出一辙,他们都想去高句丽避难,我的人早就埋伏在路上,他一到就被抓了。”
“他怎么样?”
“按照您的指示,叛将哈朗被关押在此五日,没少他吃喝。”
“余下的叛军呢?”
“我们趁夜劫营,乱军中擒获敌酋,激战中大部分叛军退入山中,只抓了一些老弱妇孺。”
“辛苦了!我会为你们向朝廷请功的。”
营地最深处的一个地窨子里,敌酋哈朗经过五天的关押,一身傲气已经消磨尽,只等着被杀一刻的到来。
“哈朗将军,你好啊!”赵遵笑着打开了地牢门,“我是大周的辽东太守,这些兵马是我带来的。”
哈朗圆瞪二目:“扶余人的事该由我们自己决定,关你们汉人什么事?”
赵遵道:“扶余乃是大周邻邦,你夺人家王位,追杀老国王的妻儿,大周应王后之请帮其收付失国,有什么不对?”
“王后?她是个不折不扣的淫妇,累死了两朝国主,又把罪责强加到我的头上。你也看到了扶余百姓多恨她,我将她赶走是顺应天意!”
赵遵点点头:“你说的没错,王后确实无德,但你也不要把自己彪炳的太高了,你把她赶走后没有拥立王室成员继位,而是自己做了扶余王,就凭这一点你的私心就不小!”
哈朗一时无言以对,赵遵又道:“哈朗将军,你也看到了,百姓不帮她,可也没帮你!可见你也没得人心,王后有过,但王子毕竟是老国王的血脉,早晚他也会借外力复国,百姓们会拥护他的。”
哈朗垂下了头:“到头来,我还是不得人心啊!”
过了一阵,赵遵才开口:“哈朗将军,今后有什么打算?”
“哼,打算?太守不是要将我献给妖后吗,到了她的手里我必死无疑,哪还有今后啊!”
赵遵解开了哈朗的绑绳:“我几时说要把你送给王后了?”
“那……”
赵遵坦诚的说:“大周最大的威胁来自匈奴,双方必定有一场生死决战,东北方向的诸如鲜卑、扶余、高句丽等几个族群始终是个隐患,现在扶余的隐患由于将军你的出现,解决了,经此一乱扶余国运强不了了。”
哈朗听到这里低下了头,开始对自己不理智的举动感到后悔,一个原本强盛的国家由此转向了衰落,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赵遵接着说:“大周将在扶余驻军,以扶余为屏障消除鲜卑的威胁,我听闻哈朗将军是北疆的一员名将,既然祖国难留,不如投靠我大周!”
哈朗猛地抬起头,显然他动心了,赵遵忙又添了把柴:“高句丽冥顽不灵对抗天朝,早晚是个祸患。哈朗将军深知高句丽的战法,我希望你可以率领本部人马向东攻打,抢占高句丽的地盘,立下大功周廷不会亏待你的!”
哈朗有些为难:“可……可我与很多高句丽人交情不错,无缘无故去打人家……”
赵遵道:“交情?哈朗将军现在当务之急是给你和你的部下们找个家,高句丽能给你吗?放心,我会派人协助你的!”
哈朗仰天长叹:“不是哈朗背信弃义,实在是无可奈何呀!太守,我……我降……”
赵遵大喜:“我朝又多一员悍将,赵某虽然只是辽东的太守,但可以向你保证,皇帝给你官职一定不比我小!”
哈朗是聪明人,见赵遵这个辽东太守却统御了东北四郡的兵马,便知道其身份非同一般,跟着这样的人才有前途,当即和赵遵讨论起出兵高句丽的细节。
一个月之后,哈朗带着四郡的周军和本部人马对高句丽发动突然袭击,夺取了二百余里的土地,又将扶余国控制薄弱的南部一隅一并纳入大周版图。不久之后玄菟郡建立了起来,刘衡赐哈朗国姓,封列侯任命他为首任玄菟郡太守。迁内地百姓数千户,又广收流散的各族百姓,东北边疆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赵遵被任命为四军都督,总督四郡防务,赵遵之名威震北疆,风头之盛一时无两,连朝中的公卿大臣都感到了威胁,生怕哪一天皇帝开金口将赵遵调回京城顶替了自己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