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赵遵还是没有露面,直到婚礼即将结束的时候,赵遵姗姗来迟,他躲开了宾客和刘永在偏殿中见面。
“表哥,你怎么才回来了!可急死我了!”刘永见赵遵无恙,才松了口气,可他更关心别的,“刺客呢?”
赵遵叹了口气:“黄沙漫天我跟丢了,迷失在荒野直到天明才找到出路。”
“可惜!”刘永有些失望,“让他跑了再想抓住就难了。”
“封锁消息了吗?”
刘永点点头:“按表哥吩咐的已经下令封口了,可……可在场的人太多了,早晚会传出去的。”
赵遵道:“不怕,婚礼顺利举办,无论刺客的目的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难道就这么算了?”
赵遵轻轻地摇了摇头:“表弟虽然遇险,但运作好的话,坏事可能会变成好事!”
刘永的思维跟不上赵遵的节奏:“表哥,你这话有点莫测高深了。”
赵遵拍了拍他的肩膀:“表弟安心入你的洞房,剩下的事交给我了!”
二皇子的婚事终于结束了,忙碌了两日的鲍鸿晚宴时候喝了不少酒,准备回府就休息了,不曾想中夜时分皇帝突然召见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当鲍鸿的车驾进入皇宫后他惊讶的发现不单单是自己,几位重臣都被连夜传唤进宫了。鲍鸿满心忐忑的被內侍引进了皇帝的书房,在鲍鸿的记忆里,这是他第三次被深夜召唤入内宫,前两次都是决定帝国命运的大事件前后,这次有些唐突了。
书房里陈嵩和几位将军都在,鲍鸿的心腹袁青和司马鑫也在,唯一放鲍鸿感觉到意外的是骁骑军都尉赵遵也在,这个人的身份和官位都很特别,让鲍鸿更猜不透了。
“丞相到了,赵遵,你说吧!”这些大臣来得早的已经到了半个时辰,谁都不知道皇帝为什么召唤,只见刘衡一脸怒容,提心吊胆的垂手站立,身心备受煎熬。皇帝终于肯开口了,一个个竖起了耳朵。
“是,陛下!小臣昨日追随二皇子迎亲,归途中遭遇刺杀!”
“什么?二皇子遇刺了?”“刺客抓到了吗?”众臣一片哗然。
“肃静!”鲍鸿也很震惊,但毕竟经过大风大浪很快镇静了下来,“赵都尉,请你详细的说一下遇刺的经过。”
赵遵便把离开甘宅之后的遭遇说了一遍,听得众臣一个个皱起了眉,鲍鸿吸了口冷气:“刺客袭击的时机和地点显然经过精密的计算设计,万幸有羽林军保护,不然……哎呀,后果不堪设想啊!”
“廷尉,你说说吧!”刘衡点了邢典的名,邢典好悬没吓昏过去了,忙道:“皇城周边竟有人胆敢刺杀皇子,陛下,这是谋反呐!”
“朕是问你,有没有线索!”
邢典道:“臣掌管刑狱,刺探侦查的事臣不甚了解啊!”说着似有意似无意的瞥了一眼赵遵。
“邢大人,什么时候了还推卸责任!谁不知道廷尉大人的手长耳长,遇事就不灵了!”毛焦看不得邢典的小人嘴脸,在一旁冷嘲热讽。
鲍鸿偷眼观瞧,刘衡正一脸冷笑的看着众臣,鲍鸿了解刘衡,出现这种表情说明他已经十分不耐烦了。
“都少说两句!皇城周边出现刺杀皇子这等事,我等朝臣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鲍鸿先自贬几句,转而问赵遵,“赵都尉,你见到刺客了?他是什么模样,使用何等兵器啊?”
赵遵道:“赵遵无能,当日风沙太大,跟丢了刺客,不过依我所见此人应该藏在城中!”
陈嵩奇道:“你不是没见着刺客吗,怎么能得此结论?”
赵遵道:“甘家搬到南城外还不到一个月,新宅的位置接亲前我这个表哥都不知道,可刺客不但精确地掌握了迎亲的路线和时间,还算准了迎亲队伍必定在柳林停歇,这说明刺客做了周详的计划,收集情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一定落脚在城中,等待这个机会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不知他的目的是针对皇家,还是专门设计谋害二皇子的。”
赵遵最后一句话说出了问题的关键,刘永是皇位的主要竞争者,刺杀的目的复杂化了。
“不论有什么办法,一定把这个刺客给朕挖出来!”刘衡急眼了,对鲍鸿和陈嵩说道:“贼人胆敢谋害朕的皇儿,何等猖狂!两位爱卿督办,十日之内破案!”
皇子遇刺的事传扬出去有损国体,刘衡严令与会的大臣保守秘密,调查破案也只能在暗中进行。
赵遵是从刘永婚宴上赶来了,没有骑马,他步行回家,刚走出去没几步后面两辆马车同时追了上来。
“赵都尉请留步!”邢典从车上跳下来,疾走了几步拉住了赵遵的手,“赵侯救我啊!”这会儿功夫陈嵩也从车上下来了,赵遵奇道:“邢大人,赵遵官卑职低,您何来此言啊!”
邢典叹了口气:“都这时候了,赵侯就别拿我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