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琮担心赵遵为了宁馨去招惹常言,于是说道:“宁馨和江无盐的性情截然相反,侯爷既然喜欢江无盐,宁馨就不必……”
赵遵笑了笑:“我对她并无好感,只是见她处处刁难江无盐,对她的刁蛮气不过而已。”
石癸道:“不瞒侯爷,我是宁馨的歌迷啊,凭良心说,这小丫头人不错,整天乐呵呵的,对待低级的乐工舞姬也很照顾,可唯独对江无盐,极尽刻薄之能事,从来都是针锋相对。”
姚琮道:“宁馨刚到千鹤坊的时候还很小,那时候江无盐已经成名了,宁馨学歌学琴都得到过江无盐的点拨,二人有师徒之谊,不知怎么的却反目成仇,至于原因,二人都不肯吐露所以无人知晓。”
赵遵猛灌了一杯酒,露出了复杂的表情,问石癸:“石兄,我想见一下千鹤坊的坊主。”
石癸道:“没问题啊,今天不成了,要不明天我约他一起喝两杯!”
赵遵道:“我听说千鹤坊的幕后老板是段宏,属实吗?”
姚琮道:“侯爷不愧是骁骑军的当家人,这事极是机密也让你知道了!不错,段宏是千鹤坊的幕后东家,不过只是其中之一,至于其他人,恐怕无人知晓,只知道他们的身份不会比段宏低!”
石癸道:“千鹤坊名义上的坊主是外号‘千眼’的李俭,此人八面玲珑,最大的本事就是慧眼识珠,千鹤坊十年间出了三任花魁,都是他从底层挖出来了,乐工、舞姬经过他的培养调教一个个都有大师风范,连宫廷宴会都来千鹤坊借人演出。”
赵遵道:“如此说来,我还真有点想见见他了。”
石癸道:“好说,千鹤坊演出时用的首饰都是我供的,和李俭关系不赖,明天我约他来见侯爷!”
赵遵喝了杯中酒,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为了迎接中秋的花魁争夺战,千鹤坊的排演进行了一个半时辰,期间江无盐一直魂不守舍,接二连三出错被宁馨狠狠奚落了一番,“好啦,今天就到这儿了!”花儿姐喊了一嗓子,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江无盐如获大赦,抬起头惊讶的发现赵遵就站在台前,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宁馨也看到了赵遵,酸溜溜的说道:“呦,又是一个自命不凡的情种!”从赵遵身边走过的时候,又笑着说道,“别以为花了点钱她就会和你睡觉,当心把你给害死!”
江无盐听到了宁馨的话,头低得更深了。
“多谢宁姑娘的好意,我不那么容易死!”赵遵故意还了她一句,“哼!”宁馨果然气哼哼的走了。
“你跟我来!”江无盐面无表情的拉着赵遵直奔自己的住处,他们来到了千鹤坊深处的一栋小楼,小楼里住的都是地位较高乐工,因为排练刚刚结束,大家都在同一时间回来了,看到江无盐带着男人回来了,都惊诧不已。
“你在门口等我!”江无盐打开了自己的房门,把赵遵关在了外面,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赵遵,把赵遵都给看毛了。
江无盐拿出了赵遵送给自己的锦袋,连同紫珍珠项链一并还给了赵遵。
“您的礼物太贵重了,无盐不敢收!还请收回。”
赵遵看着江无盐送到自己眼前的锦袋,却没有伸手去拿:“礼物送出焉有收回之理?”
江无盐见门口聚集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又羞又气:“我不要你送的东西,快拿走吧!”
赵遵装出纨绔子弟的样子:“就不!你不喜欢扔掉好了!”
“你无赖……”江无盐五年没和异性有过接触,怎能是赵遵这个“无赖”的对手。
赵遵突然变了一副认真的模样,说道:“你打算一直让别人看笑话吗?”说罢不等江无盐同意大步迈进了江无盐的卧房,反手就把门关上了。
江无盐虽然不再是千鹤坊的头牌,但地位不低,房间分内外两间,除了一张床几乎都被各种乐器占据了。
赵遵若无其事的拨弄了一下窗前的古琴,说道:“江姑娘的闺房有点意思啊!”
江无盐十分紧张:“你想干什么!”
赵遵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是妓院啊,你把我引到自己的卧房,还能干什么啊!”
江无盐作势要逃,赵遵却摆了摆手:“不逗你了,项链呢确实名贵了一些,但要回来有损我的名誉,如果你不愿意接受,可以帮我暂为保管,如何?”
江无盐似乎感觉出了赵遵的真诚,点了点头:“好吧,可以先放在我这儿,那你……”
赵遵说:“进都进来了,你还在乎我再坐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