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枣红马驮着伤痕累累的王堪进了府中。 顿时惊动家主王通,看见床榻上躺着的三子,惊怒道:“堪儿,这是怎么回事?你七叔他们呢?” 王堪深吸了两口气,疼的呲牙咧嘴道:“父亲,那贱奴不知得了什么造化,手段了得,七叔他们大意之下被他打死,我也是靠着那马跑得快才逃得一条性命。” 王通闻言面色一时阴晴不定,小小一个和尚竟然这么难杀,若是传出去他王家岂不是成了整个南海郡的笑柄? 至于王堪的话他并没有怀疑,毕竟他这个儿子只是个普通人,对斗法厮杀一事无能为力。 “好了,你好好养伤吧,那破庙之事为父来处理。” 王堪顿时面露狰狞道:“不行父亲,我要亲自将他抓住剥皮拆骨,来洗刷这个耻辱!” 见他连自己的话都不听,王通面色有些不悦,但想到从小便是这样,一旦有人惹怒他便有些发疯。 “好吧,只是现在那和尚回了破庙里,那老和尚有些不好惹,几位老祖都在潜修否则一掌便可将他破庙拍平,如今你两位哥哥那边都在用人,家中并无多少人马与你调用。” 王堪面露不甘,咬着牙问道:“父亲,何时才能抽调家族中的高手回来?” “嗯...你堂弟王洛从西林运了五十名血童,算时间应当就在这几日回来了,到时让他帮你吧,好好休息,为父还有事。” 说罢,王通便出门而去。 而此刻的王堪哪里还有半分虚弱的样子,从一旁拿出张大严国地图来仔细的看着: “从西林郡来都是荒郊野岭,王洛那废物肯定是不愿意走陆路,王家的航线似乎并无西林郡,不对,上次夺了镇子里的其他两家航线,谢家貌似就是往西林贩盐的......” 随即用手指重重的往某处按了按,重新躺在了床上。 “嗝,真饱啊,不错的感觉。” ...... “师弟,昨晚你去见师父可曾与自你离开这段日子,庙中的诡事?” 翌日清晨,用过早膳后,妙乐将他拉到一旁悄声问道。 孟元摇摇头,随即提醒道:“师兄,你有些着相了。” 他发现妙乐现在的状态很是不对,面容消瘦了许多不说,神情间多有惊伤,修为这些日子似乎也没有丝毫精进。 也就是说他的精气神最近都受到了损害。 妙乐左右看了看道:“师弟,这庙中实在太过诡异了,我最近耳边老是听见让我不要再修行大不净虚空经,让我不要再接触这些肮脏之物。” “那一日我实在受不了去寻师父,问他是否能改换法门,却不料被他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师弟,师父他在害我们啊!” 妙乐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十分压抑,如同一只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在低沉的咆哮。 孟元心中有些疑惑,其实他一直很好奇妙乐所修行的法门似乎与他和妙言都有很大区别,吃不净食,着不净衣,这在戒疏当中是要入三恶道的。 “师兄,师父不会害我们的,你且随我来。” 说着孟元便向庙外而去,妙乐面色阴晴不定,随即也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离去后,转角处一撇僧衣缓缓收了回去,妙言转身却忽然发现老和尚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当即便低头作揖,拜见师父。 “妙言,你怎么不与师弟们前去玩耍?” 妙言以手比划道:“自己不能说话,师弟们不愿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