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你告诉我的呀！老师，你难道忘了吗，之前你和我爷爷喝酒闲聊的时候，无意间说过，自己是在农历立冬那天出生的！”

方云香嫣然笑道：“今天就正好是立冬啊！”

“原来如此，原来都已经立冬了吗……”

陈天玄眼神变得愈发复杂了。

眸光闪动之间，仿佛回忆起了许多往事。

他记得，自己上一次过生日，好像还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孩子，还拥有一段安宁美好的人生。

可自从陈家被灭，他流落海外，被带到永恒城后，

一切就都结束了。

别说是生日，就算是值得纪念的时光，都很少。

整整十年来，每天等着他的，除了血腥残酷的战斗之外，便是永无止境的修炼。

而他身边能接触到的，也只有那些冷冰冰的守城人。

以及来自全世界各地的恶魔、重犯。

根本没有任何温情可言。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记得我的生日吗？”

陈天玄感慨地笑了。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感到一丝温暖和触动。

要知道，魅姬至今还处于半监禁状态，没有他的允许，不能离开海上天宫哪怕半步。

所以，只能是方云香独立完成了这一切。

那么多的烟花……

就算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吧？

全都被这孩子顶着冰冷的海风，一个一个地摆在沙滩上。

并且整整齐齐地排成一线，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这需要花费多少心思？

陈天玄无法想象。

这时，方云香又接着追问道：“老师，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喜欢不喜欢我这份礼物呢！”

“喜欢，这是老师收到过最好的一份生日礼物。”

陈天玄冰冷的眼瞳中，竟是透露出罕见的温暖，笑着道：“云香，你有心了。”

闻言，方云香也笑了，笑得纯真美好。

“老师，你喜欢就好！我答应你，以后你每年的生日，我都会为你准备一份礼物！”

“虽然我爷爷，我爸爸妈妈，还有寒玉姐姐都说，你是一个很强大，也很了不起的人。尤其是寒玉姐姐，她还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呢。可我却觉得，你内心深处……其实非常孤独。”

“不过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只要老师不嫌弃我，我就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好吗？”

这一次，陈天玄没有回答。

只是拉着方云香的手，望着漫天烟火，怔怔出神。

……

与此同时。

明珠市最大的酒吧之一，白金翰宫。

虽然还没到约定的晚上十点，韩小月却已经早早地在卡座上等着了。

她左顾右盼，又紧张又焦灼，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诗曼，你可终于来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久！”

一见到江诗曼，韩小月便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

“谁叫你那么早过来的？我可没有迟到，现在离十点还有三分钟呢。”

江诗曼无奈地笑了笑，然后问道：“对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啊？而且还不肯在电话里说，还必须当面问？”

韩小月紧张地道：“我……我想想你打听一个人！”

江诗曼笑着道：“你想打听谁，直说就完了呀，我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告诉你，又何必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那……那好吧，那我就有话直说了！”

韩小月不知是在害怕什么，喝了一大口酒为自己壮胆后，才终于鼓起勇气道：“诗曼，我想向你打听陈天玄！”

“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