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和程咬金从瓦岗寨就开始的老相识，牛进达最是清楚程咬金外粗内细，对程咬金的头脑十分佩服。

而他自己，在战场上冲锋陷阵还行，对付异族蛮子也能玩一些套路，但是要在朝堂之上揣测圣意，还是今日这种复杂情况，那就实在太为难他了。

“说实话，今日这局势，我也没完全看懂啊！”

程咬金每周皱着道：“从表面上来看，是长乐公主忽然异军崛起，献上妙计，陛下也因此重赏公主，有平阳公主的先例在，长乐公主这封赏不过分，甚至是有些低了！”

“可是实际上，却是陛下有意在保护长乐公主，不希望公主过早介入到凶险叵测的太子之争当中。”

程咬金长叹了一口气道：“也就是你们这群多年的老兄弟，我才敢这话，陛下，只怕是动了易储之心啊！”

一干武将们脸色顿时都凝重了起来，就连最大大咧咧的尉迟恭都不例外。

作为秦王府就开始的老将，他们可是知道太子的更替，对于一国来说意味着什么。

玄武门之变看似成功，然而在那之前，所有人都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的。

直到现在，回忆起当时的凶险，这些在战场上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生死的猛将们，都会忍不住浑身发寒。

李承乾这个太子，虽然远不如当年的李建成，李二对于大唐的掌控力度也是远胜过当年的李渊，但是一旦储位变动，整个大唐还是要地震一番。

最简单的就是，除了一直保持中立，或者是李二嫡系的武将以外，文官之中，早已经分成了多个派系。

其中就以太子李承乾一系人数最多，有铁杆魏征冲锋陷阵，褚遂良等互相呼应，声势极大。

背后还站着长孙无忌这个文官集团的第一大佬，房玄龄等人，也都因为种种原因选择了支持李承乾。

虽然少了魏征这么一位得力干将，但是太子系依旧是在朝堂之上占据多数。

一旦李二真的决定要罢黜太子，这群人，还有不少求稳的中立派，为了自己的利益，都会跳出来反对李二。

一旦把李二给惹恼了，后果简直是不堪想象。

更可怕的，就算李二只有这个念头，还没有真正行动，那些不甘安分，看到希望的李泰、李恪等的支持者，也都会借机兴风作浪，让朝堂之上不得安宁。

这群人的力量，虽然不如太子一系，但是联合起来，也绝对不能小觑。

成事不足，败事是绰绰有余了。

“那我们目前怎么办？”

尉迟恭性子最急，直接问出了大家心中的问题。

“很简单，我们选择长乐公主！”

程咬金眯着眼睛，说出来一句让众人都懵逼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