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然闻言,微微皱眉。
沈秋意说的这个男人,是京市本地人。
三十多岁了,脸上脖颈长满了肉疙瘩,每个肉疙瘩都有花生米和葡萄之间的大小,密密麻麻地挂在上面,看去像怪兽一样。
那个男人看上了沈秋意,打听到沈秋意是外地来的,还是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就想霸王硬上弓。
沈秋意拒绝之后,那个男人就经常到沈秋意摆摊的摊位来闹事。
不说闹事,光是他往那里站,都没有人敢过来买猪肝吃。
沈秋意和陈寡妇换过好几个摊位了,都能被他找到。
陈寡妇骂过他,投诉过他都没有用。
机构的人一听,她们是外地的,那个男人是本地的,态度就变了,爱管不管。
就是这样,让那个男人更加放肆。
沈秋意一脸愤怒:“那样的男人,满脸都是肉疙瘩,都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要跟我处对象,我宁愿死,也不会跟他一起的。”
陈寡妇进来,看到屋里有客人,陈寡妇当是过来找沈秋然治病的患者,“让人愤怒的是,他的母亲还过来警告秋意,让秋意别不知好歹,她的儿子能看上秋意,是秋意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那语气可猖狂了,说秋意要是不跟她儿子处对象,就让秋意无法在京市待。”
沈秋然左手摸着右手,思索了片刻,讥讽地道:“把自己当霸总了,还让人无法在京市待,京市是她家的吗?”
陈寡妇道:“听说,这个肉瘤子的父亲是什么局的局长,可牛逼了。”
沈秋然安慰她们,“你们别为这个人生气,下次让陈嫂子一个人去卖猪肝,看看他还来不来搞事。”
陈寡妇皱眉,“他要是还来搞事呢?难道我们就不卖猪肝了吗?”
不卖猪肝,没有收入,他们在京市根本活不下去。
“我们肯定要卖猪肝,他要是再来搞事,那我们也去搞事。”沈秋然眼底划过一抹狡黠。
她们丢了卖猪肝这个活无所谓,那个肉瘤子的父亲要是丢了什么局的局长工作就损失大了。
蒿时明看着沈秋然。
看她听沈秋意和陈寡妇的话时,表情一直都很淡定,眼里还闪过一丝睿智,蒿时明扬了扬眉,“你有办法对付那个搞事的男人?”
“我没办法,你是不是会帮我搞定他?”沈秋然淡淡地扫了一眼蒿时明。
听到肉疙瘩,蒿时明就知道对方是谁的儿子了。
毕竟京市当官的人就在这个圈子里,普通平常的人或许会没什么印象,可是满脸肉疙瘩的人,还是能够让人一眼就难忘的。
蒿时明想管的话,根本就不知道办法,直接找上这个男人的父亲说一句,保证那个男人会乖乖不敢再搞事。
但蒿时明就不管,他倒要看看沈秋然有什么办法,能摆平对方。
听说那个肉疙瘩儿子,因为自卑,性格变得暴躁又古怪,嚣张又张扬,因为有个官儿大的父亲,到处搞事。
他还是那种欺善怕恶的人,专门欺负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让那些人连反抗都反抗不了,投诉也投诉不了。
沈秋然也没想过蒿时明会帮她,她还不想蒿时明参与进来,她淡淡地对蒿时明道,“诊金谈好了,你先支付一半吧。”
这个女人……
蒿时明又气又好笑,“我身上没这么多钱,只有五十。”
沈秋然伸手,“拿来。”
蒿时明,“……”
给沈秋然塞了五张大团结,蒿时明就回去了。
蒿小桃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依旧乖乖坐在那里吃猪肝。
吃到不想吃了,她才跑出院子来,站在院子的那棵树下,抬头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