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停下,微微气喘着,开口说话时,声音要比往常的低沉:“怎么起那么早?”
沈秋然看他满头大汗,微微皱眉:“跑了多久了?”
“有几公里了吧。”
沈秋然轻轻拍他的胸膛:“几公里呼吸还这么平稳,体力不错啊。要是我,早已气喘吁吁。”
心里暗想:就是不知道他那方面怎样?会不会也能保持这个长的时间?
陆南承看着她,见她脸颊泛起一丝红润,温笑问道:“在想什么?”
沈秋然摇头:“没想什么。”
“我体力一向很好,凡是需要体力去干的事,我都能做得很好,你放心好了。”陆南承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打趣道:“你不用担心我那方面的问题。”
“我才没有担心!”被戳中心思,沈秋然嗔瞪他一眼,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坐在围基等我,我再跑几圈。”
“我要出诊。”
陆南承挑眉:“去给那个孩子按摩脑袋?”
“嗯,不管那个男人是不是害你的那个,但孩子是无辜的。他快六个月了,我想尽快帮助他,否则他以后受的罪会更大。”沈秋然道。
“你等我,我陪你一起去。”陆南承不放心她一个人。
“你现在能出去吗?”
“怎么不能?”陆南承张开手臂:“我连跑步都可以,出一趟门就不行了?”
沈秋然看着他,脸色正常,身体也很健康,脑袋上的伤其实已经康复,虽然还不能回部队,但也能出院了。
沈秋然知道,金政委不让陆南承出院,回部队,就是想他们夫妻二人多相处,多培养感情。
金政委的良苦用心,沈秋然很感动,但她跟现在的陆南承感情已经很深,金政委真的不用担心他们。
沈秋然美丽的脸上扬起开心的笑:“那走吧。”
说着,大大方方地牵着陆南承的手,也不顾众人看她的眼神,高兴地走出军医院。
非燕站在那里,很羡慕地看着二人的身影。
陆营长对谁都一样,不管是男同志,还是女同志。
唯独对他的媳妇沈秋然不一样,他在花园里跑了那么多圈,女护士跟他打招呼,他都是淡淡的礼貌性的回应。
可是看到沈秋然,淡漠无波的双眼,和冷峻刚毅的俊脸,马上露出笑意。
***
沈秋然和陆南承刚走出军医院,就看到了那辆黑车轿车。
沈秋然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那辆轿车上。
陆南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沉声问:“是那辆车?”
“嗯,我认得出他的车牌号。”沈秋然道。
这辆轿车正是那天拦她的那辆,没想到,今天又在军医院门口逮她。
陆南承握着沈秋然的手,无形地给她安全感:“我陪你过去,看看他到底找你做什么。”
“嗯。”沈秋然朝那辆轿车走去。
车里,坐着那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男人依旧穿着中山装。
他看到沈秋然和陆南承走过来了,打开车门下车。
看清他的容貌时,陆南承挑了一下眉,是他?
对方显然不认识陆南承,他下车后,目光一直放在沈秋然身上,都没有看陆南承。
“这位同志,把车停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是堵我的吧?”沈秋然没好气地问。
她敢对天发誓,她不认识这个男人!
但对方能知道她的行踪,知道她在军医院,沈秋然有种被人监视着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我叫蒿时明,找你是想你给我治病。”
沈秋然皱眉,姓蒿?“蒿娇娇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