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洪凌这才真正认真打量面前的少年郎,见他双目有神,气定神闲,完全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忙问道:“不知贤侄有何妙策?”
他心下突然多出一丝期待。
早在父亲以及启蒙恩师杨恭仁前后病故以后,这位戴县令已经没有多余的野望了,只想平静的混到致仕。
但如今机遇就在眼前,不安分的心,忍不住躁动,腐朽的身躯微微发热。
如果此人真拿出了可行的计策,将他打发离去,自己依法而行,独占其功,岂不美哉。
陈青兕没有立刻作答,只是皱着眉头,说道:“还是算了,此法未必行得通。万一出了岔子,连累到县令可是不妙。”
他可不信面前这个看似厚重,却没有多少担当的义兴县县令。
这次事件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戴洪凌一旦得知他的打算,破局方式,然后一脚将他踢开,自己领了功,那他找谁哭去。
戴洪凌脸色微变,加重了语气道:“成与不成都是法子,说出来一并商讨一二。”
陈青兕答非所问,而是很坚决的说道:“不如让晚辈放手一试?若成则恭喜县令,若败晚辈自当独领其过。”
气氛一下有些僵硬。
李红清听得是一头雾水,只觉得这两人说话听得费劲,一点也不像是男人。
彭耆老却听出了背后的意思,心下认为自己这个学生有些冒进,却也偏向于他,说道:“县令勿怪,老朽这学生不知轻重,妄自参与国事。老朽这便领他离去……”
让两人一唱一和,气得戴洪凌牙根痒痒的,却也不得不低头认栽,说道:“叔父哪里的话,自古英雄出少年。陈贤侄的能力,某还是放心的。某这便聘用陈贤侄为本官佐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