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萧家的根在常州,义兴县隶属于常州,在常州这一亩三分地,萧家人的话语权比州府刺史都好使。
戴洪凌想要当好义兴县县令,就没有不交好兰陵萧家的道理。
正好萧家需要一个女婿,戴洪凌觉得陈青兕合适,就举荐了上去。
彭耆老也只能找戴洪凌问罪。
戴洪凌道:“彭叔父,发生这事,侄儿也气得怒火攻心,找了萧家好些人,他们口径一致,都说不是他们所为。反而倒打一耙,说铜官村治安不好,侄儿这个当县令的难辞其咎,让侄儿抓一抓治安,莫要让此类事再度发生,要保护好他们萧家女婿。”
“呸!”彭耆老瞪圆了眼睛,怒道:“这话你也信?”
戴洪凌道:“叔父,还真不能不信。您听侄儿分析,这陈侄武艺如何?”
彭耆老道:“学过几手,庄稼把式,对付一般人尚可。”
戴洪凌道:“这就是了,您想,兰陵萧氏是什么地位?独一份的存在……”
放眼天下世家,自然是五姓为首。不过在长江中下游这一带,却以兰陵萧氏为尊。
“真要是他们安排人要杀陈侄,还一口气安排了五人,您觉得他有机会有本事拼死一人,还活下来吗?”
彭耆老迟疑道:“此事却有可疑,但陈青兕遇刺必然跟这门婚事有关联,老朽可以确信……”
戴洪凌其实也知道,陈青兕真要死了兰陵萧氏是最大的得益者,此事八成跟他们有关联,越是这样,越不能去查,万一出了什么情况,自己仕途还要不要了?
所以他问都没问,只是诽谤行事之人愚蠢,动手一点都不干净利索,留下一屁股屎。
戴洪凌长吁短叹道:“萧家实力,您也知道,他们矢口否认,侄儿是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