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呀，那我去上课。”

“也不需要想着为公司做些什么，你可以做做自己喜欢的香，需要什么告诉我就行了，知道吗？”

“可是……”

“或者，你可以把喜欢的香，想做的可以在香学课上分享。总之，你不用觉得我得赚钱我得怎么怎么样，那是我应该考虑的事，你不需要。”商淮景这说的可是心里话，他不想秦晓晓一直为此做什么改变。

“我答应了她要帮你……”

“我不需要你帮，如果让你一个堂堂的大宋来的制香师来给我赚钱，我可不乐意。我更喜欢你像个……嗯……传教士一样，分享自己的经验喜好，而不是为了我为了暗香馆怎么样，你懂了吗？”

一直以来，秦晓晓都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让自己有所价值，她以为商淮景也是这么想的。可如今她的这番话却让她如鲠在喉。

她别过脸：“你真的没有想过利用我吗？”

“想过，”商淮景如实回答，“一开始发觉你对香有独到的见解时，我甚至想过不让你回山木身边，把你留在身边，这也是后来你跟着山森离开后又回来我留下你的原因，但后来慢慢的我就不这么想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改变的，或许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后，又或许是看到你发自内心的爱好香时，让你去卖命为暗香馆赚钱是个不错的想法，但是如果我这么做了，我会很看不起自己，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我想看着你每天开开心心的，做做自己喜欢的香，最好……”

商淮景说的很慢，说说停停，中间还引着秦晓晓走到茶桌前，煮了茶，等茶水煮好，他正好把心里话说完，自然的将秦晓晓的杯子里斟满水，递给她。

见秦晓晓没接，他倾身放到她对面。

“最好就像你在大宋时的生活一样，玩香喝茶游玩，就挺好。”

“听着很油手好闲。”

商淮景低头喝茶：“下周的香学课我们可以一起上，我上半场你下半场。”

秦晓晓没说话，只是喝着手里的茶水，平静之后想起自己刚刚的内疚心虚，此刻更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了。于是试探性的问：“商茉茉有和你说我什么吗？”

“说什么？”

看来是没有说，秦晓晓暗暗舒了口气。

“没事。就是好奇嘛。”

“噢还真的说起过你，”商淮景转动着手里的主人杯，“我早上正想问你呢。”

“她……她说了什么？”秦晓晓莫名的紧张起来。

“你紧张啦？”商淮景拍了拍她的头，“紧张什么小丫头。”

“我，我才没紧张。”

红着脸辩解的样子破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商茉茉她，她和你说什么了？”

商淮景似是没听见，低头用勺子压着泡起的茶叶，轻轻地轻轻地按压，似乎有无限的耐心与这茶叶玩儿，直到秦晓晓粗暴的将杯口沾着的一个茶叶捡走，他才缓缓抬头，彼时的温柔笑容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认真。

是没有盛气凌人的温和的严肃表情，但秦晓晓心中却是咯噔一下，一股子压迫感迎面而来。

她看着他张开薄唇，缓缓开口：“你去那家古玩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