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这管家让金桂将尤二姐儿那两个陪嫁丫头悄悄卖了,然后只说是家里走水烧死了两个丫头,叫人拉到城外化人场烧了也就是了,这样就没人会过问什么。
至于家里那几个发现端倪的家丁,多给几个钱封口就是了,都是孙家的奴才,谁没事会出卖自家主人呢。
金桂又不放心的问道:“这个主意好是好,只是那宁国府的人不会过问吗,不会来找尤姨娘和她那个妹妹吗。”
管家笑道:“这一点,奶奶放心,那宁国府的人如今自顾不暇,还哪里有心思过问这些,况这尤氏姐妹正是他们获罪的原因之一,他们恨她们还来不及,哪里还会管她们的死活,没有人怀疑告官,官府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管别人家的事呢。”
“若哪日真有人来找,奶奶只说她姐妹闹着要走,便随她们离开了,谁爱上哪找就上哪找去,都与咱们无干。”
金桂这才放心,对管家笑道:“还是你老谋深算,如此就都托付给你,按照你这个主意弄利索了,我少不了你的好处,要用多少银子,回头到我这来领。”
“是,奶奶交办的事情,奴才一定办好。”管家笑着躬身退下了。
天快亮时,才请来了一位老大夫来给孙绍祖把脉,老大夫摸了半日的脉门,扒开孙绍祖的眼皮看了看,又打听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听说是屋中走了水,救出来时就这样的。
便点头道:“怪道呢,这是被烟熏的,闷的时间长了,才会这样一直昏迷,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慢慢等着了,运气好许是还能醒来,运气不好可就……”
金桂与宝蝉在屏风后听着,不由互相看了一眼。
陪着老大夫的婆子又问道:“那若是醒过来了,还会和从前一样吗?”
老大夫摇头道:“难呐,即便醒了,只怕腿脚也会不利索了,头脑也会不灵光了,这都说不好,兴许你家大爷福星高照,什么事都没有也是有可能的。”
那婆子便不再问,做了个请的手势,带那老大夫出去了,金桂和宝蝉这才转出屏风,双双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的孙绍祖出神。
金桂并没有让其他人知道孙绍祖下身受伤的情况,也只有她和宝蝉知道,便也没让大夫给看,只让宝蝉拿些孙绍祖平日练功时用的金疮药洒在上面止血。
如今听着老大夫话里的意思,孙绍祖只怕是凶多吉少了,金桂慌乱过后,便想的都是接下来要怎样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心中各种念头闪现,也没个章法,便命个婆子回夏家去找自己的母亲来,母女两个要好好商量一番才行。
且说宁府这边,整日忙乱着整理一应要回南去的东西,谁知这时却突然传来一个噩耗,在城外玄真观修道的贾敬突然没了。
贾赦和贾政都大吃一惊,贾赦看向贾政道:“你不是说大哥哥知道了家里获罪遭贬的事,只是叹气,也没有怎样吗,他还说这已经是天恩了,总算人还都活着,能一起回金陵去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