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探花郎还会武功呀!”“探花郎的功夫可真俊呐!”人群短暂的安静后爆发出更加狂热的声音,贾珠的这一手活儿,让本就对他爱慕不已的人们更加如痴如狂。
贾珠却沉下脸来,用眼睛冷冷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群,见他们都有了瑟缩之意,方双手抱拳朗声道:“多谢诸位对学生的一番美意,只是咱们说归说,笑归笑,却不可再做出如此鲁莽之举。”
说着从袖中掏出那枚元宝又道:“这枚元宝,学生会交到京兆府去,请知府大人拿去做些善事济民,那位扔元宝的兄台若家财万贯,不知如何花费,那么也请多多买些粮米,周济那些缺衣少食之人,又何必做出如此纨绔之举,还险些酿出事来。”
说着又扫视了一圈众人道:“谁再敢不知轻重,不知进退,休怪我手下无情。”言毕便冷哼一声,一甩袍袖,冲着前面的护卫轻轻点头,示意游行队伍继续前行。
周围的人被贾珠冷眼这么一盯,只觉得凭空起了一股寒气,刚才沸反盈天的热闹,一下子便霜凝雪冷了,这探花郎刚才笑的时候让人如沐春风,浑身的汗毛孔都张了开来,让人爱得挪不开眼睛,追着赶着的想凑近了瞧瞧。
此刻探花郎一冷脸,却又让人如坠冰窟,从头顶冷到脚底心,但那张脸却又比笑时还要吸引人,让人战战兢兢,却又舍不得离去。
此时的游行队伍变成了另一番景象,人们依旧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跟着,却不敢再大声喧哗,也不乱敢扔东西了,只敢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看向贾珠的眼神是又爱又怕,却又是又怕又爱。
一众随护的侍卫都觉得这次游行是如此的诡异,前所未有的疯狂变成了前所未有的安静,一个个也都不敢多言,小心翼翼的觑着贾珠的脸色行事。
终于进行到最后一个环节,那就是榜眼和探花二人要先送状元郎回到住所,一般省外来的举子都会入住本省在京城中的会馆,状元郎是苏州人氏,正是住在苏州会馆。
今日是张贴皇榜之日,城中各大会馆、客栈等凡有举子入住的地方,都早早谴了人去看榜,好确定自家入住的举子得中的名次,也好提前做些准备。
游行队伍刚一进入苏州会馆这条街,便听见了噼里啪啦的响成一片的鞭炮声响,红红的纸屑被崩的满地都是,会馆里的一众人早早便迎了出来,自家省里可是出了个状元郎呀,当然要好好尽一尽同乡之情了。
贾珠与老榜眼都赶紧下了马,前面状元郎已在不停的与人抱拳拱手寒暄着,贾珠二人含笑随行,一直将状元郎送至会馆大门前,方施礼告辞。
状元郎也回礼道谢,又连道保重,贾珠却明显能感觉到状元郎对自己的一丝怨念。虽然状元郎谈笑风生掩藏得很好,可是以贾珠的五感,这样的感觉是绝对错不了的。
贾珠心中暗叹,还没等咋地呢,就已经把状元郎得罪了,倒是也能够理解,今日本来应该是状元郎最风光出彩的日子,却因为自己这张脸给搅合了,不仅满大街喊的都是探花郎,他这个状元郎得到的注目也是不如自己的,也难怪人家要不高兴了。
可是自己也没办法呀,自己也想低调呀,可实力他不允许啊,若此人心胸狭隘,因为此事便耿耿于怀,那么以后便不结交也罢,反正也妨碍不到自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