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阳此时颇为无奈,只得苦笑着摇头。 那秃发咕噜机着实鲁莽至极,不待他问话完毕便突然出手,把个本来已经苟延残喘的慕利延一下子打晕了。若是自家长老,燕阳兴许还会责备几句,可秃发咕噜机却是友宗的长老,面对姚弋仲,他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无论如何都不能对秃发咕噜机发火。 看看眼前的局势,神泉山那些气势汹汹的武者此刻已经死的死伤的伤,不值得关注了,可是那四股袅袅飘动的销魂烟须得想办法解决,不然的话,纵使他们这些人由于修炼了时空倒错功夫而不受其伤害,也难保居住在附近或者途径此地的人不受伤害,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应该先把这些毒烟破灭了。 想到这里,燕阳对炽磐说道:“炽宗主,劳烦你带几个人去把那些毒烟消解了吧!” “得令!”炽磐如今虽然也是火云宗一宗之主,但是对燕阳甚为恭敬,处处表现得像一个尽职的下属,听到燕阳吩咐,痛快地答应一声,随即带着傉檀、鲁俊卿、利鹿孤、辟闾浑等分头行动去了。 燕阳贴近慕利延仔细观察一阵,感觉这个家伙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心里牵挂着几十里外的夏霓裳的安危,想赶紧把她带回来,于是跟桑无相交代几句,便要御空而去。 桑无相一把拽住他,关切地说道:“还是先把脸上的妆容卸了吧。毕竟那易容的东西时间长了会损伤皮肤,并且你自己的感觉也不是那么轻松,像穿了一副盔甲似的。” 经桑无相这么一提醒,燕阳方才想起自己还在易容状态,难怪自己的面部感觉不像平时那么自然呢。 恢复本来面目之后,燕阳赶紧腾空而起,朝着夏霓裳所在的方位飞去。 一路上,燕阳猜测着夏霓裳此刻所处的种种可能的情境:或是平安无事,或是遇到了几只豺狼虎豹,或是遭遇了一两个歹人。可他万没想到,夏霓裳此刻遇到了一个快要致她于死地的凶恶的歹人,正处于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 这个歹人便是雷恶地。 那雷恶地成为燕阳的魂奴之前,过的是花天酒地的日子,养成了所谓吃小雏鸡的恶习。成为魂奴之后,受到燕阳的箝制,雷恶地自然轻易不敢再像先前那样胡作非为了。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敢做并不等于不想做,在那些表面上规规矩矩的日子里,雷恶地内心经常会有作恶的冲动以及冲动被抑制之后的煎熬。 先前神泉山武者围困姚弋仲等人,雷恶地以不便暴露真实身份为由躲藏起来,按说应该老老实实地在隐身之地猫着,以备不测。可是这个家伙对女人的嗅觉似乎比狗鼻子还灵,无所事事之际竟然探测到了远在几十里外的夏霓裳的芬芳气息,于是置原本的职责于不顾,舍弃众人寻芳而去。 当然,能让雷恶地探测到自己的气息,夏霓裳也有一定的责任。如同其他貌美如花的少女一样,夏霓裳平日很注重自己的妆容,即便跟燕阳这样一个男人一同外出,也忘不了在自己的脸上描龙画凤,那芬芳的气味颇有些熏人。微风吹过,那芬芳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虽然极其淡薄,但是对于像雷恶地这样修为出众的采花贼来说还是能够闻出来的。 雷恶地满心欢喜地寻找着猎物,离夏霓裳两三里的时候便被那朦胧而又曼妙的身影吸引了,口水不知不觉地从嘴角流淌出来。待到落地之后,看到夏霓裳的容貌娇媚非凡、与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搭配得十分默契,雷恶地内心的欲望哪还抑制得住?着紧迈步上前,笑呵呵地说道:“美人,我的可人儿,哥哥来了!” 雷恶地飞过来的时候,夏霓裳目不转睛地盯着,心想:“宗主到底还是不放心我,刚刚离开又飞回来了。唉,臭男人就是费琢磨,既然不放心我,刚才何不爽利带我一起走呢!” 她以为是燕阳去而复返呢,眼巴巴地等着燕阳前来接她。可是待得雷恶地来到近前的时候,她才发现来人不是燕阳,而是一个浑身都是淫邪之气的老者。 听到雷恶地那猥亵、调戏的话语,夏霓裳不由生出浓烈的厌恶,出言呵斥道:“呔,哪里来的老狗,这般为老不尊,小心丢了老命!” 论起为人处世的经验阅历,夏霓裳即使不是空白,也可是说十分浅薄。在她看来,雷恶地或许是居住在附近的一个痴人,一时见色起意,只要自己吓唬他一下,他可能就会知难而退了。也只有像她这样涉世未深的人,才可能错估雷恶地的身份,换一个稍有社会经验的人,从雷恶地那步态、气息中便可以看出他并非等闲之辈。 雷恶地这等武功高强的老淫棍,岂能被夏霓裳这色厉内荏的几句呵斥吓唬住,不但没有停止前进的动作,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个性情刚烈的小雏鸡,正合了老子的胃口,吃起来肯定有嚼劲!”说话之间,已经来到夏霓裳跟前,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就要脱剥她的衣裳。 夏霓裳不意来人这般狠恶,也没想到自己轻易就被人家掐住了脖子,挣扎之际方才感到来者不善、极难对付。虽然瞬间受制,但是保护自己不受侵犯的少女本能令她使出浑身解数,不停地撕咬、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