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舜强当即收回利剑,夔牛也退了树藤。
众人瞪大眼睛,再看蒙光宝,他身上的蛇鳞,一片接着一片,脱落了下来。他大张开口,惨叫了一声,此时,他的躯体,仍是通透能见经脉内脏。只见,独角之根在银针被逼出之后,迅速退回到了针眼之位。接着化成一股蓝烟,从蒙光宝的耳鼻喉眼冒了出来。蓝烟冒毕,蒙光宝垂下了禁闭着双眼的脑袋,他身子虽然恢复如初,却如同一堆烂泥,瘫软在了地上。
冒出的蓝烟,飘飘忽忽,重又汇聚在了一起。虞舜强自然知道,这蓝烟正是鬼索幻化而成,便未等他现出身形,继续施展玄法,一道剑气是横扫而出,直将蓝烟又打了个四下退散。
鬼索现不出身形,有些心急火燎,便苦苦求饶了起来:“虞小英雄,饶了我这条贱命吧!只要您和诸位肯放过我,我鬼索愿痛改前非,从此唯诸位英雄马首是瞻……”
他的话还未说完,虞舜强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冷笑道:“哼哼,好一个没有骨头的小人,你身为军医,不想着为大军将士们效力,却密谋练就不死之法,暗中培养勾苒父子做为自己的爪牙,先是杀害蒙弘将军,接着诬陷蒙光宝,简直是丧心病狂!你机关算尽,一直暗中误导我们,给我们造成就是蒙光宝为了军权,买通凶奴,杀害自己父帅的假象!可他们毕竟是父子,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你布下的局!你见我们不上当,又买通了屎蛋儿父子,想将我们引入百肠林中,让我们丧命其中。可你千算万算,你没想到,屎蛋儿的父亲,其实知道屎蛋儿早已身死,他对你恨之入骨,只是偷偷在地图上改了一处,便让我们安全出了雾区!你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提前离开了我们,好想着继续往蒙光宝的身上泼脏水,从而让我们中计,也好将我们做成你的药引!可是,苍天有眼,邪恶终会败在正义之下!如今,你阴谋败露,为了活命,不惜向我们求饶,可见真是一个十足的小人!不过,我虞舜强从不干涉他人家事。既然,你是鄢城驻军的军医,就留你一条命,让蒙光宝将军自己发落吧。”
说完,虞舜强对着文语嫣使了个眼色,文语嫣会意,拈出一道七彩玄符,向着蓝烟甩了出去。只听得鬼索呜哇乱叫了几声,便现出身形,摔倒在了地上。
他未等白起的兵卒过来羁押自己,是连滚带爬扑向了虞舜强,抱着他的大腿,哭求道:“小英雄,开开恩,千万不要把我交给蒙光宝啊!我承认,你所说的,都是我鬼索之为,我,我知道我错了。可要是我落在蒙光宝的手里,我,我定会死得相当难看的!求求你了,小英雄,就趁着蒙光宝还未苏醒过来,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吧。”
虞舜强一言不发,他想着,包括屎蛋儿在内的,无数可怜之人,皆因他要练就不死之法,而命丧其手,便恨得牙根痒痒。鬼索见虞舜强根本没有饶恕自己的意思,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爬到了文语嫣的脚下。他拉扯着文语嫣的百褶裙,继续求饶起来:“语嫣姑娘,可怜可怜我,帮我说句好话吧。只要你们肯放我一条生路,我鬼索愿意当牛做马,伺候诸位。”
文语嫣皱着眉头,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万般嫌弃的扯回自己的裙子,躲在了虞舜强的身后,斥责道:“你坏事做尽,我们不杀你,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你还有何颜面,要让我等为你求情?你既然知道会有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这一席话,问得鬼索是哑口无言,他长长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道:“女英雄说得对,哼哼,我鬼索何德何能,要你们这些满口正义的豪杰相救呢?罢了,罢了,一切都是我鬼索咎由自取!要是还有恨的话,只能恨我自己无能,恨我未能将蒙光宝和你们全给杀死!虽然,你们能除掉我鬼索这个小人物,可就凭你们这些人,还想着与冥主抗衡?想着扭转乾坤,匡扶正义?哼哼,简直是痴人说梦,自不量力!你们能救一个蒙光宝,可能救十个、百个、千个蒙光宝吗?我最后送你们一句忠告,在这两界行走,莫要多管闲事,还是将精力,多多放在如何破解你们玄门千年浩劫当中吧!”
说完,鬼索扬起右手,就要向着自己的面门拍将下来。
白起正站在其后,他眼疾手快,上前一步,便如同包粽子一般,将鬼索牢牢地绑了起来。
正所谓:咎由自取终丧命,知恩图报引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