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吓得缩成一团,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咚咚得磕着头,嘴里还不停的求饶。
毒尸才不管这么多,将浑身阴气集于一爪,霎时,泛着蓝光的爪子向黑衣男子的面门便抓了过来,眼看就要取其性命,毒尸忽然瞅见了黑衣男子脖子上戴着一块若隐若现的胸佩。
此胸佩好生熟悉,它啊得一声,情绪突变。就在爪子贴近黑衣男子面门的瞬间,它用力移向一侧,幽蓝的爪子几乎是贴着黑衣男子的耳边滑了过去。只听得‘锵’的一声,后面的大门被抓出了一个硕大的洞来。
毒尸感情激动,它收回毒爪,盯着脚下的黑衣男子,浑身颤抖的站在了原地。
黑衣男子见求饶不管用,只得认命,紧闭起双眼,一心等死了。
可忽的听到耳边一阵疾风,紧接着身后大门传来一声巨响,好似被击碎一般,就这样一切变得平静了。难道,毒尸被鬼谷小子给干掉了,不能吧?黑衣男子心想着,已是满颊冒汗。他咽了咽唾沫,又忍了一会儿,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黑衣男子这才偷偷睁开眼,果然,毒尸竟然没对自己动手,而是傻了似的只顾呆呆的站在跟前。他心中一阵窃喜,便想趁此机会,钻进洞里逃将出去。
于是,黑衣男子迅速爬起身,可是刚要跑,毒尸喝住了他。
黑衣男子尴尬的定格在半转身状态,一只脚腾在空中,是迈一步不是,收回来也不是。心想,这下自己铁定是完蛋了。他如同经常练习一般,又是干脆利索的跪在了毒尸的脚下,磕起头来,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口气,同样的求饶。虞舜强在笼内看得清楚,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子为了保命,三番五次地连男人的尊严都不要了。虞舜强打心眼里瞧不起他,真是个反复无常的纯小人。
“瞧你这点出息!”毒尸虽说也看不起他,但是说话的口吻却好似换了个人。
“我接下来问你的每一句话,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毒尸说着,一把将其提了起来。
“我,我,我一定实话,实话实说!”黑衣男子哆嗦个不停,哪里还像是个修行多年的玄门门客。
“好!我问你,你身上的胸佩哪里来的?”毒尸说着,戳了戳他的胸口。
“胸,胸,胸佩?”黑衣男子以为毒尸会问自己冥相的情况呢,哪曾想它的关注点竟在自己的胸佩上面,他低下头,将胸佩掏出,托在了手心里,便对着毒尸继续道:“这,这胸佩,是,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物件了。”
毒尸拿过胸佩,目不转晴的看了半天,自言自语道:“黎儿,果然是黎儿的。”
毒尸的情绪越见激动,眼神之中透露着哀伤,它叹了一口气,又向黑衣男子继续问道:“说,这究竟从哪里来的?真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你说的是真......”
黑衣男子听见毒尸竟能喊出母亲的小名,有些吃惊,似乎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还没等毒尸把话问完,便抢着答道:“是是是,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我以我的道心发誓,我,我说的是真的,真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
毒尸上上下下将黑衣男子打量来打量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松开了他的领口,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