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龅毕恭毕敬,双手托举着佩剑,跪在了众人面前。 白起暗中观瞧一番,却无端倪,便纵身一跃,跳下了战舰。 他疾走了两步,颤抖着,将其搀扶起来:“王龅兄弟,果真是你?” “将军,我的将军,正是末将,正是末将啊......”此时的王龅,早已泣不成声:“真没想到,末将还能有幸与将军一见......王龅,王龅开心,打心眼里开心啊......” 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互诉着袍泽之情,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离别之苦。 众人看得颇为感动,先前紧张的对阵氛围,似乎一下子全都没有了。 不知何时起,白骨士兵们,整齐的挥舞着手中的兵戈,阵中响起了气势磅礴却带有一丝凄凉的歌声: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歌声响彻整个山谷,王龅拭了拭眼泪,仍然激动的说道:“将军,末将迎接来迟,望将军恕罪。快,将军,请随末将到城中一叙,末将已传令下去,让下人们安排宴席去了。” 言罢,他挥了挥手。哗啦一下,白骨士兵们又闪出了一条大路,整齐的列在了两侧。 “兄弟且慢!”白起急忙扯住了王龅的衣袖,指着虞舜强一行众人言道:“这几位年少英雄都是本将的朋友,不管兄弟是何差事在身,还望兄弟看在你我同生共死过的情分上,头前引路,将他们妥善安排。不知为兄的要求,可行否?” 王龅回首将众人仔细打量了一遍,最终目光再次落在了虞舜强的身上,他暗自吃了一惊,好一个玄门少年,怪不得冥相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务必小心呢。 他眼珠转了一圈,赶忙答道:“是是是,这个还请将军放心。将军的朋友,就是末将的朋友,诸位小英雄既然随将军前来,便一同前去府中赴宴。至于安歇之所,末将这就安排。”说着,他给身后一黑衣小校使了个眼色。 黑衣小校见状,陪着笑脸,先往城中跑去了。 这一幕,文语嫣尽收眼底,她轻轻地咳了几声,众人心领神会,暗中做好了防御。 话不多说,王龅和白起手拉着手,领着虞舜强等人,来到了迎丰将军府中。 这将军府果然气派: 门前雕梁画栋,小校威严。行至府内,宛如迷宫,可谓是院院有亭台,处处巧布局;整个将军府是院中有院,窗中有画,门内有园,园内有景。 好景不假,可虞舜强等人看到的却是:石后藏尽刀斧手,林下埋伏千百兵。 院中来回穿梭,看似忙碌的白骨家奴们,实则神情紧张,暗藏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