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舜强将夔牛唤回剑中,从崖壁的石缝里砍下两根粗长的树干,在一头裹上食尸鼠的尸油制成火把,便同文语嫣一起押着血尸灵,沿着黑暗的谷沟,仔细找寻河伯的踪迹而来。 血尸灵深知自己精魄被禁,一路不敢造次,只得乖乖地头前引路。其实河伯究竟在哪儿,它也并不全知,当时只是看到河伯虏一年轻人向崖谷最深处遁去。血尸灵心里盘算着,自己尚在这个可恶的丫头手里,没有任何办法。只要带着她们继续往前,必然会让二人落入河伯设置的机关之中。到那时,可依河伯之势除去二人,既解心头之恨,在河伯面前又不至于落得毫无功劳可言。想到这儿,血尸灵以为自己毒计甚妙,便加快了脚步。借助微弱的火光,虞舜强和文语嫣紧紧跟在其后,小心翼翼地向崖谷最深处寻去。 话分两头...... 周围死一般寂静,水滴不停地击打在张仪的眼角,慢慢地张仪有了意识。他感到身体好似悬在半空,四肢如被长矛刺穿一般阵阵巨痛,怎么动也动不了。痛苦之中,张仪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活着,他努力着想睁开双眼,可是上眼皮连抬都抬不起来。自己明明被河伯施法抓了过来,可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河伯又去了哪里,张仪并不知道。探耳细听,身边好像没有一个活物,难道这里真的是地狱吗? 他无力的低垂着脑袋,不禁为当前的遭遇懊恼起来。是啊,张仪恨自己,只觉得自己好生没用,不但没有保护好胖妞,还身陷于此。这个河伯比想象的要可怕得多,不知道虞舜强和语嫣姑娘能否找到自己,他们会是河伯的对手吗?张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几乎绝望起来。 四周仍旧毫无动静,全身的酸痛让张仪再次失去了知觉。 不知又过了多久,朦胧之中,张仪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听上去是胖妞的声音,没错是胖妞,她还活着。张仪瞬间来了力气,他努力地睁开双眼,果然,胖妞就站在自己面前,她一脸关切的表情,正深深的望着自己。 “妞子......妞子,真的是你,你......你还活着......”张仪几乎是喜极而泣,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看到胖妞完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这比什么都好。 “是的,我还活着。”漆雕雪晴只是淡淡一笑,她伸手为张仪拭去了额头上的血迹,抱歉地说道:“对不起,亲爱的,都怪我,怪我多管闲事,连累了你......” “不不不,妞子,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我没用,才让你遭受此劫。”张仪打断了漆雕雪晴的话,他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对胖妞满脑子都是的愧疚,早已陷入深深地自责当中,哽咽道:“我......我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救你出去......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任何办法......” 漆雕雪晴抚了抚张仪的头,将其轻轻地揽入自己怀中,似是安慰地说道:“好啦,你不要自责了,人家又没有怪你。你看,我们不都好好的活着呢吗,既然活着,就当然还有办法出去。” 一听此言,张仪很是兴奋,他抬起头盯着漆雕雪晴炯炯有神的双眼,急切又认真地追问起来:“办法?你是说还有办法?你快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办法,你快告诉我呀。”漆雕雪晴仍是淡淡一笑,指了指身后昏暗的角落。张仪顺着她所指得方向仔细地看了看,原来是自己的皮箱,他很是不解,正在心里犯嘀咕,只听漆雕雪晴讲道:“单靠你我之力,就算你打开皮箱进行反抗,我们也是必死无疑。河伯不是要你将皮箱的口诀告诉他吗?干脆,你就把皮箱送给他,求他放过我们。也许,河伯真的会考虑呢。那样,我们不就化险为夷了吗?”胖妞眨着眼睛,很是期待地看着张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