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歌脱离人群,依然有义愤填膺的民众向事故中心奔去。 走到摊位前却是只见到空荡的草药和桌板,唯独不见老李本人。 心中略有不安,却看在街头拐角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老李一步三回头的走来。 “葛...公子,你怎么回来啦,东西我已经帮你拾掇好了,无需劳烦跑一趟。” “老李,可是那张肥猪难为你了?” 老李头颤颤巍巍,心中天人交战声音磕巴:“无事无事,一点小事不足挂齿,近来我也赚了不少银钱,荟萃华楼新换了厨子,走我们下馆子,今日我请。” 沈朝歌一眼便看中蹊跷,笑着答应。 老李却是变卦,迟疑:“要不...要不明日再去。” “山雨欲来风满楼,躲是躲不过去的,且带我去瞧瞧。” 老李也是没想到只是简单的犹豫,眼前医术通神的葛赵便猜到端倪,也就不再隐瞒声泪齐下:“公子切勿怪老夫,实在是那张继磊可恶的紧,我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敲其骨,寝其皮!!!” “继续说下去。” “我家中大女人被他送往青楼,儿子又改为贱民籍贯,还有...还有我那刚刚痊愈的小女儿,更是被她纳入张府扣留,说今日不引诱你前去,就要杀人灭口哇。我老李奋起反抗,差不点被打死,半条命都没了,葛公子,你同北海王府能否牵上线,需要多少钱银,只要能救命,我砸锅卖铁也给你凑齐了!” “放心吧,上次治好了那北海王世子殿下的男言之隐,已经攀上高枝,张继磊这等货色还不放在眼中,我自行前往便可。” 老李长出一口气,还是不放心叮嘱:“公子万万小心啊。” 沈朝歌不是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善人,也不算替天行道的山林好汉,只不过是想完成二叔的嘱托而已,但是不惹事不代表怕事。此等大奸大恶之人久居隐龙镇的少年也是闻所未闻,收起笑意,杀机尽显。 “呦呵,不曾想还真单枪匹马过来了?”张继磊臃肿的躯体将椅子压的嘎吱嘎吱作响。 “你一心求死,我成全你。” 张继磊哼冷一声:“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我且问你,你每日摆摊收入几许?” “每日万余两上下。” 张继磊眼睛一亮,这可是天大的肥肉,而且生意长久,成本低廉。就这么一个小摊铺,暴利啊。 沈朝歌反问:“你爹每日抡镰刀收入几许?” 张继磊没过脑子自豪的脱口而出:“怎么也有个三万两白银入账。” 沈朝歌冷笑:“那算你爹镰刀抡的快,看来已经掌握三刀流奥义。” 刚刚反应过来的张继磊大怒:“玛德,来呀,给我打,往死里打!” 地主豪奢家看门护院无非一些普通习武之人,对于这等虾兵蟹将,沈朝歌身形纹丝不动,只是单纯出拳,可速度极快,拳力极重,前冲之人无一例外,下场极惨。缺胳膊少腿还算好的,更有被拳头直接穿透胸膛,在张继磊震惊愕然的眼神中,那只被鲜血浸染的通红的手掌,将牵扯着血管的心脏轻松捏碎。 “呃呃呃” “啊啊啊” 三拳两脚解决一群打手,布衣少年缓缓走向已经被震惊的无法动弹的地主家傻儿子面前。 “客先至,当如何?” “葛……葛....葛公子,不不不,葛爹葛爹,千万别杀我,我有钱,很多钱,您要多少我都能拿出来,只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啊!”张继磊重重下跪,眼泪和鼻涕搅和在一起,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磕头。 沈朝歌向前一步:“你的钱银有多少是干净的,又有多少是沾过血的,还有多少是见不得光的?” “你家中堆砌而起的银山,是多少无辜之人填筑起来的?他们的命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