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孤岩沉默了两秒,摇了摇头,“那是陨心的家。” “陨心,”紫色虚影低头看了看,“她的条件比你好,拳脚功夫不错,可惜并不是被主动送到这里的,而且,她也没有信仰,更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无从下手啊……” “不是,”孤岩拍了拍胸脯,“哥们未尝不是唯物主义者了?想当初……” “你别废话了,你就是哪个主义给你好处最多你随时都能信,纯纯的墙头草。” “尼玛,你怎么老逼逼我?” “好了,你是来自于晨星对吧?” 孤岩刚要指着战士虚影痛骂一顿,紫色虚影突然的话语又把他的目光和注意力拽到了这边。 “晨星,星球诞生年龄一百二十二万年,主要居住物种人类……” “呐,我还是不懂啊,”孤岩坐在了地上,看起来有些垂头丧气,“启的目标不能实现吗?当初他和我们讲述理想蓝图的时候,我们还有些兴奋呢。再说了,我的世界……” 紫色虚影低头写着什么,她抬头看向了另一边,摇头示意了一下,淡绿色虚影随即再次慢慢现身。 “我很忙的,你为什么老是要我解答一个酒鬼的问题!” 孤岩听着淡绿色虚影的埋怨,顿时长叹一口气。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父亲每次因为应酬和爱好终日酗酒,每次他一脸恼怒的用污言秽语和拳打脚踢与自己交流时,孤岩都在心里咒骂了一百万次酒这种饮品。没想到几十纪后的今天,自己也会被别人骂酒鬼。要是…… “什么?” 绿色虚影调动着孤岩刚才的神力波动,随即看到了刚才的记忆片段重现。 “不是,我的脑海是公共厕所蛮?你们想看就看,想走就走?!” “闭嘴,”孤岩被虚影一把摁回了坐着的姿势,“不是,你的脑子在哪?所有凡世生物平等的世界怎么可能存在吗?剥削和压迫是必然存在的,除非有绝对的武力或足量的财富,你们的星球做得到吗?” …… “你们的星球就更简单了。只要存在阶级差距,就不可能消除剥削和压迫。更简单的经济制度之下只能是更简单的社会架构,尤其是你们的世界。” 淡绿色虚影用一个类似于单桶镜一样的阴影察看着孤岩星球的虚拟影像。 “人类的欲望就如同参天巨树一般茂盛,正是这种社会结构才能让它们不断生长。你们之所以能繁衍生息,不会被战争和灾难毁灭,除了顽强不屈的斗志和强大的适应能力,权力和资本也是拉动着你们不断前进的……” “不是,资本不是肮脏的吗?我记得某位很伟大的姓马的……” “行了行了,我不想因为这个问题和你纠结,”虚影收起了装备和虚拟影像,“你们的世界太简单了,政治家的孩子出生还是政治家,富人依靠各种主义和思想压迫愚化底层群众,太简单的架构了,有能力的人竟然会被左右逢源的人顶替下去,没什么好分析的。” “那这里呢?兽人的国度不能实现吗!” “嗯……”虚影挠了挠头,“怎么说呢,你的国度法律完备,居民衣食富足,所以思想多样,但社会架构牢固锁死。这里也不太可能。” “为啥?” 孤岩摊开双手,眉头紧锁,他本打算在这边大展拳脚的。 “你觉得……” 虚影拉出一段记忆。 “哈……” 孤岩和钝斧共同站在岗哨塔之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四周,后者则不断抓着嘴里吐出的白烟。 “我教着,孤岩,俺是个哲学家。” “噗”的一声,孤岩把嘴里的水吐了一地。他从穿着绒衣蜷缩在火炉边的温柔乡中站了起来。 “不是,你说嘛玩意儿?” “你上次不是说俺太笨了嘛” 钝斧先是闭了闭眼睛,随即一转态度一把捏碎了嘴里吐出的白烟,坚定的看向了孤岩。 “仄个世界,是由两种物质构成的。” 孤岩听着他的话,以为他是因为深入了解了孤岩和启瀚教的事,包括众神和一切稀奇古怪的事,才有了此刻的想法。 容易胡思乱想的孤岩瞬间握紧了背后的武器,虽然他觉得这么对钝斧有些太过了,更何况,他也能够猜想到接下来的战斗结果,毕竟,钝斧的战斗力远高于自己。 “是肉,和肉以外的东西。” …… 听闻此言,孤岩先是一愣,随即眯起了眼睛,又默默的缩到了布匹座椅和火炉边。 “弱智。” “不是,俺说的不对蛮?” 虚影一手捏碎回忆片段,随即再次“贴脸”,看向了孤岩。 “这种智力水平,他们会考虑平等的事吗?我怀疑你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更何况,现在不是战争时期?” “不是,这只是个个例,兽人们总体智商还是……” 不等孤岩说完,淡绿色虚影再次用手从前者的脑海中揪出了一条记忆片断。 孤岩、晚琅和科雷正蹲在已经微微结冰的湖边,共同啃食着手里的烤长鱼。 “好多刺啊。” “呼,呼,”科雷吹着手里的烤鱼,“烫死你爹了。” 孤岩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两个动作和表情有些滑稽的兽人兄弟,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 “干嘛,看你爹干嘛?” “就是。” 看着两个拉合鲁一脸无辜的样子,孤岩闭着眼睛。 “我很无语,世界上最有能力的兽人之神,本来背负着拯救世界的重任,此刻,身旁竟然是两个傻子做伙。” 两个拉合鲁互相对视一眼,随即如同得了疯病的食牙兽一般指着孤岩狂嚎。 “你叫什么叫,啊,还兽人之神,你是个屁你!” “你身边才两个傻子呢?你叫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