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了。”
两个骑着雷科兽的将领模样的教国人类交谈着什么。
“剃刀,你觉得徽,他还能活着吗?”
左侧的人类观察着部队附近的地面。
“我倒是希望他死了,顶着天选的名号一直给独留安挽丢脸。”剃刀看了看自己后方军容整齐的部队,表情十分自信,“说实话,大哥。徽他作为安挽的小儿子,我总觉得会有什么雄心壮志。现在看来,也许是咱俩想错了。”
莫德摸了摸背后红色的长袍,整理了一下头盔上的黄色龙尾装饰。
“谁说的,这不是带着一群脏小来白送了吗?”
“谁叫他去征兵处拿兵的,这不是自讨苦吃吗。还把自己将军之子的身份甩出来压人家,也难怪征兵处的人虚与委蛇。”
莫德骑着一头较大的雷科兽走在正中央的位置,将腰间华丽的宝剑拔出来,看了看。
“怎么,太久不杀人,生锈了?”
对方将宝剑竖到眼前,津津有味地看着剑身上的十几道花纹。
“希望今天能多几道剑痕。不过刚才,你话是那么说,但理肯定不那么讲。咱们得尽到保护的责任。”
剃刀冷笑了两声。
“这小子放着城里那么多好东西不吃,好姑娘不聊,来这找罪受,还没通知咱们,这应该怪不得咱们吧?”
“这某种程度上,不也是雄心壮志?”
“哈哈哈,你可别逗了。毛都没长齐就想领兵打仗,笑死我了。但凡他有安挽一半的眼光和智商也不至于玩失踪。”
走到两个岩洞的过道间,二人看到了地上战斗的痕迹和两个拉合鲁残缺的尸体,或者说是残存的尾巴更恰当,还是有些担心。
莫德越过满是血肉碎块的土地,径直走到了第二个岩洞的入口附近,摸了摸墙上的战痕和孔洞,以及刀砍斧剁的痕迹。
剃刀蹲下看着地上的棕褐色的血迹和附近两片完全被掀起后又掉落在地上的土地,尤其是其中夹杂的兽人血肉碎块,表情由轻松转为了严肃。
“剃刀啊,这次进攻,有咱们那儿的大法师吗?”
剃刀松了松腰带,抬头想了想。
“巴托还在后头呢,难道是恶兰?”
莫德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我觉得,不太可能。他刚从允州过来,干嘛要自降身段和徽这种毛头小子为伍?”
“这次徽偷着拿了安挽的龙爪牌,带了两百到三百人。不过就算是农夫和家仆,这数量也够打赢了吧。”
“剃刀你也太小看矮人了。”
“也还好吧,毕竟我在矮人营地里还有内应,到时候会有奇效的,大哥。”
“报!”
一个士兵神色慌张地跑到了二人面前,甚至还被星阳大盾砸出来的沟壑绊了一跤。
剃刀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士兵的后脖领将对方提了起来,然后慢慢放在了地上。
士兵满头大汗的看着剃刀健硕的身材,神情却像是受到了惊吓,不断地喘着粗气。不过显然并不是剃刀引起的。
“怎么回事?”
“将,将军……”看着一身深棕色盔甲的莫德,士兵依然是一副期期艾艾的语气,“前面,前面,血,好多血。”
“起开!”剃刀拨拉开士兵,径直走向了前方。
“小队长呢?!”
“报告,前方我军士兵损失惨重。”
“他们不是士兵。”
剃刀否定了对方的说法,走上前方,捂着鼻子看向了手下士兵正围观的大坑内。
莫德也走上前来。
映入眼帘的是成排的木刺和薄薄的一层布制作的简单陷阱,现在布匹已经带着血迹碎成了许多小块。坑中大量士兵残缺不全的尸体为洞内的跳鼠、弹鼠和空中的飞虫提供了一场美味佳肴。
莫德看着洞内的痕迹,向后方一指,小队长心领神会,跑向了军队的最后方。
剃刀摸着坑边凹凸不平的石壁,慢慢滑到了坑中。
一会儿后,三位白袍白帽,法师模样的老头走到了坑边。
莫德一指大坑,三位法师对着坑中的木刺放出了几道金黄色的魔法能量,较恶兰之前的攻击魔法显得更加的柔和、缓慢,洞内的其他生物见此也四散奔逃开来。
看着坑边上几个闭着眼睛专心施放法术的家伙们,剃刀又看了看跳上土壁的几只跳鼠,撇了撇嘴。他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直觉。于是剃刀拿下背后的眉尖刀,握着前端削掉中间最粗的木刺表面的一部分,然后在周围士兵的帮助下爬了上来。
魔法的能量在三个法师的努力下逐渐包裹住了陷阱中的每一根木刺。
剃刀拿着手中的碎片,走到了洞外。
“把火凑上来。”
旁边的两个士兵靠近过来。
剃刀仔细地观察着木片上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