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过头来看了看拉尔法。
“我很好奇,你怎么说服他们的?”
“谁?格罗乌尔他们?”
“对啊。我看那个叫钢火的,还有印文、钝斧他们这种性格,不好劝吧?”
“那你可就错了,他们是已经是新一代兽人了。要真说难劝的莱康德他们这种岁数的才算是,当然莱康德不算。”
星阳把魔法石递了过来,
“好了,等他们忙吧。咱们现在就是等三股兵力合成一股,等着兵合一处完再说吧。”
我把清亮澄澈的魔法石放在手中,晃了晃。
“这玩意儿为什么不每个兽人配一个?”
拉尔法赶忙摆了摆手。
“我看你是疯了。”
“咋了?”
“他们现在如果知道咱们在用这种东西,都会瞧不起咱们的。”
“可是,文路已经当着格乌,隆回他们的面说过我了。”
“什么?”
星阳忽然攥住了我的肩膀,眼睛仿佛射出两道光。
“冷静点,不至于。”拉尔法推开了有点激动的星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故意当着大家的面这么做的。毕竟营地里同意用这些东西的兽人超不过五个。”
“可是,他说只要能胜利,他不在乎用什么方法。”
“孤岩,多用这里思考问题。”拉尔法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是莱康德的徒弟,莱康德是最古老的兽人氏族之一灭龙氏族的老派兽人。你觉得文路能同意你用魔法?就算莱康德能同意,他也不会同意的。”
星阳补充道:“莱康德目前是咱们这边的,你还不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
“那看来文路就是故意把你用魔法石暴露给大家的,这样大家也算是知道你这件事了。”
……
星阳也是一副教训的口吻。
“你下次小心点吧,这种事他们是不会理解的。”
我还是不太明白。
“那他干什么要这样做?让我难堪?”
拉尔法低头想了想,踢开了一枚石子。
“可能是想告诉莱康德吧,莱康德以前也是老顽固,后来被营地的兽人救走之后吧,才信仰的启瀚教。”
“什么教?”
“唉算了,重山说没到时候,你就知道莱康德一开始是个反魔法的老顽固,现在是咱们这边的兽人,就够了。”
我心中还是有一些疑惑。
“拉尔法,当初那个武器的事,你应该还有隐瞒吧?”
拉尔法先是一愣,然后就把魔法石拿了过去,戴在了自己身上。
一会,他又递给了我。
“没办法,他一直这样,总是关心过度,毕竟他们表达爱和对你的帮助总是一团乱麻。”
“啥玩意儿?你在说啥?”
“我说那些武器是给你防身的,你信吗?”
“什么?那些差点把我脑袋弄开花的武器?”
拉尔法耸了耸肩,我看了看星阳,星阳则一摊手,表示和自己无关。
“那这个他,到底是谁啊,他和我啥关系,不会是我爸或者我妈吧?”
“是,也不是。”
???
“哎呀,还不到时候,你总有一天会见到他的,现在告诉你你也不懂,你也看不见。”
重山的声音也不合时宜的出现在我脑海中。
“你就别问了,真相总会揭露的。”
这几个家伙天天要么不到时候,要么还太早,就不能提前告诉我?
“看来拉尔法资历很深啊。”
我刚赞叹完,重山的声音就从我脑海中传来:“你如果再让他们发现你用这些东西,你肯定会变成众矢之的的。”
“所以兽国的状态现在是啥新进科技不懂,还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
拉尔法和星阳同时点了点头。
我在脑海中问了问重山:“你们这个集体是什么?颠覆兽国的组织?”
“完全不是,我们根本不想颠覆兽国,主要是改变他们现有的思想,让他们接受这些新鲜事物。你看看矮人他们……”
重山还没在我脑海里说完,拉尔法接过了话茬。
“我们不想破坏现有的框架,只是他们很多兽人的思想太老旧了。你看现在矮人,他们弄得那些会动的钢铁屋子,会喷火的铁管。教国有龙,有新近发现的矿石,自从购买了矮人的部分科技之后,还派大量的间谍四处刺探,国力也是一天比一天强盛。不过好在他们自从多次间谍事故以后,现在和矮人关系已经剑拔弩张了。”
“其实已经开战了。”星阳补充道。
我拿起胸口的项链,举在空中。
“还是那个问题,这玩意儿为什么不每个咱们的兽人配一个?重山和你们说话严重重叠,刚才我脑子里耳朵里两个声音,烦的不行。”
拉尔法指了指魔法石。
“你看看项链中间的魔法石,这成色,这纹路很难找到很多。如果找不到完美的,那么魔法的‘路径’就会被发现。”
“这个所谓的‘路径’是什么?”
星阳指了指我胸口的魔法石,又指了指嚎哭峡谷营地的方向。
“你现在就和重山之间有一道魔法路径,或者说魔法道路,你们两个正在靠消耗魔力沟通。”
我指了指自己。
“我也在被消耗的过程中?有什么代价吗?”
“消耗魔力的代价就是消耗体力,你会感到劳累、困倦和饥饿,但你没有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
“这就是重山他们高明的地方了,这块魔法石质地很好,再加上重山他们已经精确到用奥咒来操控,所以你消耗的体力就更少了。再说了,重山他们随手就能治好你的腿,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拉尔法比划了一下胸口。
“晨也受伤了,但是他的伤口只能用药来慢慢恢复,魔法和奥咒的作用很小。”
我眯着眼睛,看着拉尔法,但我却注意到了他胸口的一点点烧伤痕迹。
“所以呢?”
“你是魔法易感体质,你属于天生拥有大量魔力,更容易感知和操控纯净的魔法能量。所以啊,你很适从事魔法和奥咒方面的工作。”
“但是没用啊,现在兽国风气这么奇怪,我但凡是显露出一点对魔法的沉迷,其他兽人应该就是各种东怨西怒吧?”
“也不是。”星阳表示否定。
“你要知道我带领大家成立的嚎哭峡谷就是为了改变这种现象才成立起来的。”
“所以,你还是不得不找了一大半思想老旧的兽人?”
……
“我有什么办法,这种时候谁敢当站起来的不就是几棍子打回去?再别说了。”
“何止这样。”星阳接过话茬。“我们也不是没成绩,兽国像你这种完全可以接受新事物的超不过二十个。莱康德、我和拉尔法,晨我们几个应该算其中的一部分。”
拉尔法凑近了看了看我,然后扒开我的嘴巴看了看我的牙齿。
“不过我也好奇啊,你是个啥玩意儿,没獠牙没胡子的,你多大了?”
“呃,我也不记得我多少纪了。”
“我觉得你不是兽人,应该是什么别的生物然后被弄上兽人的外表了吧。”
星阳一惊。
“还有这种事?我以为只有叶地罗他们呢?”
我有点疑惑。
“叶地罗他们怎么了?”
忽然,胸口的魔法石传来一阵颤动。
“行了,别瞎聊了。我这边的朋友发现教国的车队已经快开到矮人营地的大门口了,赶紧过去吧。”
我直接把魔法石递给了拉尔法。
“他跟你说,你做决定的你来指挥。”
拉尔法接过了项链。
“可以,可以,好。走吧,皿他们也快过来了。”
拉尔法和我们不一样,星阳每回是闭着眼睛,一副虔诚的样子。我都是默默在脑海中和重山他们交流。拉尔法则喜欢直接讲出来,我还是觉得我的方式最稳妥。
“拉尔法,天玄他们过来了?”
“啊,是这样的。”
“所以,咱们只需要作壁上观就好了?”
星阳和拉尔法同时看向我。
“啥玩意儿,做什么?那是啥意思?”
“就是咱们在一边看他们打,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是这么个意思,不过我们不知道你这词是哪来的。”
“我也不知道,顺口就说出来了。”
“星阳,咱们可以去钝斧那拿点吃的喝的,聊聊天,看看云,等皿他们过来的时候,告诉孤岩这附近的情况。”
星阳直接跳起来转了一圈。
“那还等什么?走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