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紫色的能量混沌中,几个大小不一的身影似乎正围着一张地图开会。
“这样不是办法啊,必须找到机会告诉他!”
我看着眼前地图上逐渐暗淡的群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那也不能被发现咱们有联系不是么?”
我一手抬起,示意眼前高大的兽人停止这个话题。
“不是时候,雷卡。”
“遭了,启,他来了!”
嚓咔,一道黄色的闪电劈开了能量的一角。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从梦中惊醒。在这个光怪陆离的梦中,我似乎变成了某种能量体。
我想着刚才这个奇怪的梦,但是却无法记起梦的开始和结尾,只记得很多个物种围绕着一张地图在,开会?我茫然的看看四周,这才发现星阳已经开始坐在床边,用磨刀石打磨武器。他脚下的鞋子和墙上的武器依然是摆放得整整齐齐,甚至磨刀石的两条线,都正好对准着武器的中心来回打磨。隆回的床空着,只剩下床头摆放的不知名兽头装饰。
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刚才是什么在叫啊?”
星阳看了看屋外:“应该是叶地罗养的雾走吧。长着羽毛的那个翘嘴生物,他们用来报时的。”
我下了床才发现下方的“艳景”:钝斧只穿着一条小短裤,露着猩红色的上半身,上面满是黑色的纹身,看起来就像血海中一道道肆意的涂鸦。但是又不构成图案,有一种混乱的美。被子在地上扔着,也没有枕头,取而代之的是大斧的斧柄。想起他昨晚堪比铁匠小屋打铁一般的呼噜声,简直令兽人难以置信。
我注意到星阳正在窗边整齐地摆放着一些瓷制的瓶瓶罐罐,整个队列看起来非常的舒适,从小到大,由细到粗。靠近看像是很多带有彩绘装饰的瓶子。上面跳舞的兽人看起来活灵活现,相当有地方特色。他的口中似乎还嚼着一种植物的茎叶,就像是口中抹了绿色的染料一样。
“你在吃什么?”
星阳递过来一根植物的茎秆。
“这是五尾草,你嚼两片试试。”
我摘下其中一片叶子放在口中,口感有一点辣,但是嚼碎以后反而是一种清凉和寒冷的感觉。
“这个,你会从叶地罗那里知道,这玩意儿是他们带过来的,能清理口腔。”星阳指了指手中的五尾草。“上环和半兽人商队交易的时候我买了点。”
半兽人,又是个新概念。
不知何时,钝斧已经起来了,慢腾腾的爬下床后,开始穿他那个看着像麻袋一样大小的短裤。
“有个蝎子腿用,还没大肉好吃。”钝斧嘟囔着。
“是啊,你不吃所以你嘴里都快成一个新的捕食领地了。”星阳看着窗外反击道。
星阳扭过来看了看钝斧乱到极点的床,翻了个白眼。
“咋了,星阳?”
钝斧头都没抬,但是依然在吐槽。
“星阳公主最喜欢整整齐齐的感觉。大食神伊彭在上,我这会估计已经被他在意识里杀死无数次了。”
我看了看星阳的床铺:被子码放整齐,枕头平平整整的摞在被子上,附近的墙上一起挂着一杆长枪和一顶大盾。枪的高度是盾的两倍,盾的位置则完美的放在了枪的后面。
看起来枪随时都会掉下来。为了整齐,星阳也是够拼的。
我看着盾牌上的红色石头花纹,陷入了沉思。
“怎么,对我们红石氏族的盾牌感兴趣?要不你也当个盾击士吧,孤岩。”
我摇了摇头。
“呃,我比较喜欢攻击性强的武器。剑就很不错。”
隆回此时正好推门进来,
“孤岩,叶地罗那你赶紧过去吧,我看雾走都叫了。钝斧,你还跟着我找银兰多看看有什么新猎物。”
“行。”钝斧头也没抬回答道。
说完他又坏笑着看向星阳。
“星阳啊星阳,嘿嘿。”
星阳一脸懵的看着隆回。
“干嘛,今天该我了?”
隆回重重地拍了一下星阳的肩膀。
“你说的没错,今天环三!”
“唔哈哈哈哈哈哈哈!”
钝斧捂着肚子瞬间爆发出巨大的笑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星阳则是整个脸扭曲到极致,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痛苦的说着:“不,不,为什么”。仿佛刚才还自由自在吃着五尾草的星阳瞬间被痛苦击散。
我疑惑地问隆回,
“什么情况?他要去干什么?”
隆回看了看我,
“哦,你刚来还不知道。他今天该跟皿和天玄他们训练新兵玩意儿们。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隆回指了指操练场的方向,“你有空,一定要去看看。”
星阳捂着脸快步走出房间,出去时还撞了一下隆回的肩膀。
钝斧抠着鼻孔说到,
“哦,咱们的星阳宝贝儿有点生气了。”
经历了几个兽人的小“短剧”,我穿好衣服,将剑放在床上后,拄着木杖走出了小屋。
明媚的阳光下,每一个兽人都显得十分忙碌。哨塔上、大门口、铁匠屋、小亭子都有兽人的身影。只有营地正中心一件紫黑色的巨大屋子看起来没有兽人出入。
我慢慢走向了叶地罗的紫色华丽小屋。路过铁匠屋旁带有训练假人的空地时,我才发现星阳嚼着五尾草已经走到了这里。皿还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大声呵斥着在场的几个红兽人,只是这个时候,昨天的皮革甲的已经换成了更加宽松随意的便服。但皿的胸口处和普通男性兽人士兵一样没做任何处理,旁边一个较为矮小的女兽人则是穿着蓝色的服饰,和其他兽国新兵并不一样。这就很奇怪了,别的兽人士兵是为了展示自己的胸肌,甚至不穿上衣,比如钝斧这家伙。这么穿就导致皿的身材穿普通士兵的衣服反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宽大慵懒带着一丝大胆的服饰风格。讲真,看起来蛮性感和自由的,普通士兵的衣服愣是让她穿出了一种低胸装加阔腿裤的别样搭配。我不禁在想,如果他直接穿钝斧的衣服在这里指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
“怎么,你不会看着皿入迷了吧?”
此时一个红肤女兽人不知何时来到了我身后。
“我天,你能不能说话前让我知道你在我背后?”
我被她吓了一大跳,右手下意识的想摸剑柄,却发现剑放在了休息的小屋中,我只好捏了捏手中的木杖头缓解尴尬。
此时我才发现,眼前的女兽人穿着的胸甲左上方上有两道暗黄色的闪电标志,标志两旁的绑带上绑着一些动物的牙齿。
“怎么,你也想帮忙吗,新来的?”
她浑身穿着黄褐色的皮甲,从身材可以看出健康的肌肉身条和较为丰满的身材曲线。
“算了,我腿还带着伤。”
“看来流浪者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机敏嘛。”
女兽人一手叉着腰,背后还背着一个拳头大小的刺锤,歪着头看着我。
我记得她就是昨晚跳舞的其中一个女兽人。
我主动伸出了手。
“你好,我刚来嚎哭峡谷营地第二天,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