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甘南要安排人去调查此事,和沈青瑜要做的是一样的,自然就阻止了娆雪再去找人,而是答应了会将得到的情报另外送了一份给沈青瑜。
底下的人效率不低,当日傍晚时就有了消息。
“关于那个自称在此的当差的胖丫二伯的朋友,确实是有这样一个人,别人都叫他朱二,但他不是庄子上的人,只是公子小姐刚来此地时往这边送了两次山货,应该是那时候知道公子的消息的。”娆雪将甘南的消息说了出来。
如意早就听沈青瑜说过此事,此时插嘴道:“那他胆子也太大了,连公子的身份都没打听清楚,就敢这样冒着公子名头做事,难道不怕惹祸上身吗?”
娆雪道:“或许就是因为不清楚才敢吧,他也没有明说是谁,而且如果真的让他做成了此事,胖丫的父母也不会想到找上门来印证此事真伪,这不就让他混过去了。”
沈青瑜也觉得是这个道理,“说到底,整件事的起因是胖丫的二伯说要送儿子念书,可胖丫的二堂哥已经错过了启蒙的年纪,现在再送去读书已经比其他人晚了许多了。他怎么会突然起这个念头的?”
“因为之前泄题之事,此届科举延期,如今才开始。想来是胖丫的二伯周围的人经常提及,让他起了心思,不过他应该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过是借着由头想要多弄些钱来,朱二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撺掇着胖丫二伯让其卖了侄女。”
话题自然而然就转到了科举上,如意道:“胖丫的二伯当然不是傻子,寒门尚且难出贵子,何况他们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供出一个读书人呢?”
这种年代,对于普通人家来说,科举确实是阶级跃迁的快捷通道,但是想要供出一个读书人所花费的人力物力绝对要比想象的更多,其中遇到的困难也不会少。
对于举全家之力才能供出的读书人来说,榜上题名后会回馈家人也是十分自然的,这就是家族。
沈青瑜将话题拉了回来,“那个朱二是什么人?”
饶雪回道:“据打探的人说,朱二是当地人,平时会进山打猎或是上山挖掘草药,采摘些山中特有的物产,然后到城中换取些钱财过活。周围的人对他的评价是有些贪财,其他的但是没什么。”
有些贪财的话,那么他收了其他的人钱才打胖丫姐姐的主意就很有可能了,沈青瑜问道:“他最近有和什么人接触过?这很重要,毕竟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提起买卖胖丫姐姐这回事。”
甘南办事还是挺靠谱的,这些也打听清楚了,所以娆雪也很快回答道:“是有这样一个人,是当地富户,不过……”
“不过什么?”
“这个人姓刘,已经年过古稀,据说十分好色,家中也有许多小妾,最重要的是他现在病的很重。”
如意道:“如果他真的有钱,那直接拿钱去买人不就好了,何必转这么大一个弯!”
饶雪道:“是啊!这也很奇怪!如果胖丫的父母爱护女儿不肯同意,去找其他人不就好了,只要多花些钱,买人不是难事。”
沈青瑜恍然,“这不就说明这个人选非胖丫的姐姐不可吗?”
这就说通了,这个姓刘的以正常的买人的手段无法说服爱护女儿的胖丫父母,于是找了朱二,又编造了是高门大户挑选服侍人选的瞎话,想要把人骗走。
源头自然是那姓刘的,知道这一点就好办了,只要把这些告知胖丫的父母,想来他们就不会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