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钟氏等人就在凤阳县县令的安排下进行了探视。 也不知道温良是不是因为身份的原因收到了特别照顾,监牢的环境在沈青瑜看来居然还可以,既没有老鼠来回乱窜,也没有虫蚁四处攀爬。 铁栏里的地上还有一副铺盖,此刻,温良就躺在上面。 沈青瑜几人走动的脚步声引起了他的注意,让一直在发呆的温良终于抬头看向几人。 温良愣了一瞬,接着便哭喊着扑了过来,他的手抓住了铁栏杆使劲摇晃,“你们怎么才来啊?” 钟氏和温氏,一人喊夫君,一人喊大哥,竟也双双跟着流下泪来。 温良几乎是在毫不在乎形象的大哭,眼泪鼻涕一起流出,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哭喊道:“你们既然来了,是不是很快就能放我出去了?” 他抹了一把脸,继续道:“这里的地又冷又硬,根本没法睡!每日的饭也没有热乎的时候,我要再继续待下去,恐怕没两天,就要一命呜呼了。” 迎着丈夫期待的眼神,钟氏缓缓开口:“这可是人命官司,哪有这般容易放你出来。我们只能活动活动,让你过得好些。至于案子,你和我们说实话,是不是你做的?” 提到这个,温良的情绪更是激动,“我冤枉啊!我就记得自己多喝了几杯,醒了就听人喊死人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抓到这了。” “死的人是谁,都是我进来之后听说的。而且这也太荒谬了,我为什么要杀她,我喜欢她都来不及。” 沈青瑜听到这,不得不佩服他了,在妻子和妹妹面前居然还喜欢来喜欢去的。 钟氏的脸色果然绿了一下,缓了一会,道:“既然不是你做的,我就安心多了,只要审问清楚了,相信凤阳县的父母官定能还你一个公道的。” 温良尖声道:“他若是真的那么明理,我还会在这里吗?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不是我杀的,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用吗?我看就是个糊涂官。” 这牢里的狱卒还在呢,听到温良的话还特意往外挪动了几步。 温良看着温秀,突然眼神一亮,“妹夫如今是工部尚书,正二品的大官,和县令说一声,还不立刻放了我啊!” 温氏见到大哥的喜悦此刻才冲淡了些,反驳道:“大哥怎么这样说,且不说他现在远在千里之外,就是在这,也不能乱干涉这种事啊?” “他不在?怎么这么不巧?”温良捶胸顿足,懊恼得不行。 我觉得实在太巧了! 沈青瑜对于沈仲文的出行从未像现在这样高兴过。 她瘪着嘴继续听温良哭嚎。 “夫妻一体,妹夫不在,你说的话和他的是一样的啊!”温良为了说动温秀,甚至打起了感情牌,“我是你亲大哥,你难道就忍心看着我在这里吃苦吗?咱俩多少年的兄妹,你小的时候,被姨母家的姐妹欺负,难道不是我给你报的仇。” 是,你去和人家小姑娘打架,结果还没打赢,回来就只能告状,害的父亲责怪她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