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方势力强行闯入抵死决斗场,瞧着声势去向,分明是支援盐津县驻军镇守朱舜臣的生力军。 高家收买潜伏安插在本地的暗子看到摆夷族大酋长长女刀白凤功力大进,信心十足的神情,心里顿时忐忑不安,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红。 最后,他咬了咬牙,望向异人转身离去的方向,暗骂道:“该死的哀牢山散人,若不是你知难而退,朱舜臣的性命早就了结了!” 可惜,此人却是没看到,手持妖剑“白泉”的金陵不笑生,借着天地阴阳交汇、倾盆大雨之势,发挥出以剑御水的妖剑邪异,却还不是被朱舜臣朱砂墨水剑气破除地干干净净。 所以说,人最喜欢迁怒,尤其是将自身的无能,牵累到不在场的别人身上,反倒是把自己摘了出去,自以为自己干干净净,一点错漏都没有。 话说回来,高家暗子也知道事情不对劲了,收拾好七上八下的心情,赶紧抓起腰间青牛号角,急急忙忙地捅进嘴里,深吸一口气,发出“呜……”的一声长鸣。 鸣声一转,不仅有示警提醒的意味,还有催促着进攻、进军的味道。 蛊武士先登最快反应过来,仗着随身携带金龟子母蛊,防御堪比披三层甲壮汉,猛地一拍胸口,手持武态蛛母剑挺身而出。 罗迪透过水镜投影,瞧着此人身形去势,根本不是去正面交手,而是…… “这货浑身上下,破绽几十个,这是赶着去送死!” 新妇霍藿也有些疑惑,暗想:“蛊武士为一族蛊术之精华,选中的宿主,至少也是一时之选,怎么会如此愚蠢?恐怕藏着什么深意!” 果不其然,朱舜臣手持趁手兵器“垂金钓鳌竿”凌空一甩,只听“啪”地一声脆鸣,蛊武士右手手背顿时被快到无影无形的鱼标击中,武器化的蛛母剑应声脱手,掉落在地上。 “闶阆闶阆”,此剑在地上蹦哒两下,瞬间自行解除武态,变回成一只细长肢足的八脚蜘蛛,看也不看蛊武士一眼,自顾自地落荒而逃。 趁此良机,蛊武士再次往前突进,三步并作两步,距离朱舜臣只有一臂之遥了。 就在这时,左右披甲持盾、单手握长枪的亲随侍卫,愤怒地双眼瞪大,猛地弃盾,双手握紧枪身,朝此人用尽全身力气,发起集中突刺。 快如疾风冲来的蛊武士,不闪不避地被七八杆长枪同时刺中。 就连高家暗子都以为此人必死无疑时,生铁枪头刺中蛊武士胸膛,却发出丁零当啷的脆响,随即应声折断,枪身更是被反噬力道震地节节断裂,甚至当场爆碎成渣渣。 罗迪看到这里,眼角微微一缩,心里认定此乃护身罡气,随即想起刚才新妇霍藿所说,用金蚕蛊护身的蛊武士,具有梵教金刚不坏神功的部分特性,顿时有些了然。 盐津县驻军镇守的亲随侍卫全力以赴发起长枪突刺,的确被蛊武士震碎,却也撕碎了他身上的衣裳,露出胸口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暗黄色圆疙瘩,就像是朱门大户人家中门泡钉。 新妇霍藿仔细看了看,却轻轻摇了摇头:“并非金蚕蛊,却也厉害的紧!” 好在,盐津县驻军镇守的亲随侍卫膂力不俗,哪怕随军武器都被震碎了,力道余势却由蛊武士一个人全部承受,往后“噔噔噔”连退七步。 要不是,此人脚底板边缘冒出几十根马陆百足似的尖刺,狠狠地刺破鞋面,隔着鞋帮子牢牢地抓住地面,还不知道这位蛊武士会被震退多远。 智脑同时扫描看到这一幕:“不错!这招百足定身术,很有参考价值!与我们异化手掌汗毛成带倒刺刚毛,进化出的特异侧壁虎游墙术,有着异曲同工的妙用。” 罗迪对此不予置评,不过想起自己的这具身体,能被智脑控制到如此地步,也是很无奈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