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大不列滇妖剑“白泉”的金陵不笑生一招之内,死在沧浪钓叟朱舜臣的笔锋剑术下,不仅没有吓遏住其他江湖亡命,反倒是激起了这帮见利忘义的无耻小人更疯狂的反扑。 毕竟连妖剑客都能斩杀,这位大不列滇王国边境驻军镇守的价值,一下子就高出一大截。 倘若稍微用力格杀了此人,那么自身的江湖名气必定会水涨船高,风头更是一时无俩,下次即便权臣高家开口,也要狠狠地出一次血。 可惜的是,这帮人里面就没有联手夹击的想法,总是一个接一个上去挑战。 结果就是被朱舜臣的笔锋剑术激发出的有形剑气,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不紧不慢地全部斩杀当场。 有个身法迅捷敏锐的积年飞贼,堪堪逃过自下而上的朱砂墨水剑气,一条大腿却被卸了下来,亡命江湖的本事,十停去了七八停,眼里的神光瞬间黯淡下来,连点穴截血的事都忘了。 可是,朱舜臣并非江湖人,没有武林高手独有的充沛武德——占据上风就会宽大为怀,随手补上一道笔锋剑气,就绞掉此人的头颅。 “当真是杀伐果断!不愧是大不列滇王国边境驻军镇守,这从不心慈手软的脾气,并非江湖人的思维,更偏向于手握军政大权的上位者。” 罗迪看了一眼水镜投影,对于此次高家如此凶残的反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至于袭击驻军镇守朱舜臣的事,前后经过也尽收眼底。 只觉得这位隶属西南武林,颇有声望的“沧浪钓叟”根本不是讲人情世故的江湖人,完全就是一个肉食的政治动物。 新妇霍藿津津有味地看着,对于良人口中的点评指摘,有些地方颇有同感地点点头,有些地方却不敢苟同,却也没有任何意见。 “前后六个江湖亡命,连朱舜臣的看家本领都没有逼出来,只剩下最后两个武林高手,瞧着衣着形制,应当是大不列滇王国的臣民。” 其中一位,与乌蛮三十七部部民衣着有些差相仿佛,藏在披风下面的左手,鼓鼓囊囊的,下雨天还能吸引蚊蝇过来,有些诡异的血腥味。 “蛊武士的味!” 隔着投影水镜,新妇霍藿一眼看穿了乌蛮三十七部衣着打扮的武林高手底细,轻轻抽动玉石般粉嫩的鼻子,鼻翼一抖一抖的,似乎闻到了什么。 “蛊武士!” 罗迪有些不解,却还是按住性子,倾听新妇霍藿的解释。 “金蚕蛊有刀枪不入的天赋,一只只附着在人身上,彼此之间严丝合缝,形成遍布全身的铠甲,顷刻间造就出媲美梵教金刚不坏神功大成的在世罗汉?” 罗迪听了,有些理解新妇霍藿的说法了:“金刚不坏神功并非如此简单!驻世罗汉更不是如此浅薄,只能说,金蚕蛊遍布全身的蛊武士,具有一些梵教金刚不坏神功的特性,如此而已!” 新妇霍藿也不争辩分说,仔细想了想,发现的确如此,再说了,自己并没有亲眼见过梵教金刚不坏神功大成的驻世罗汉,不好如此轻易评价,便换了话题。 “有些蛊武士只能用一次,譬如金蚕蛊武士,大战过后几乎废掉。不过,我看此人,并非用自身血肉精气供养蛊虫的狠角色,更像是与各种蛊虫合作,彼此勾结互相利用的聪明人。” 罗迪心想怎么会呢?结果,透过水镜投影,看到此人随手一翻,亮出一头八腿蜘蛛蛊,直接握住它的细腰,八条蜘蛛腿立即并拢合一,竟然变成一把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