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狐女也没想到,自己凭着握紧夫君的手,施展出一些令人满腹狐疑的鬼魅法术,竟然掀起如此大的阵仗。 动静之大波及坤明城几万、甚至十几万人,引来无数诅咒谩骂,犹如指甲抠刮铁器,刺耳地连心肝脾肺肾都疼了。 半空中,若有若无的阴、霉、晦、死等诸恶齐齐来攻,吓地霍藿头皮针扎似的麻了。 可是,这些对于修真炼气的精灵来说,百害而无一利的阴气,还未靠近过来,就被一股不可名状的龙蛇之气吞噬一空。 狐女这会终于看的仔细,分明是夫君所为,甚至无须刻意施展,几乎就是本能。 “莫非良人真是大不列滇王国公室贵子?” 霍藿恍惚间想起,自己过桥水,脚踏津门之地,立即感受到省垣都城隍的神威海洋,法禁之力将自己束缚地动弹不得,体内的灵机法力甚至无法延伸出去,形成任何一个法术。 偏偏只有两人握住自己的手,这股无形压力才缓和消解,才能稍微施展一些皮毛法术。 对于山野精灵来说,相当致命的阴晦之气,还没靠近良人,就被吞噬一空。 这样看来,万劫谷中结发成婚的夫君,简直就是这般阴晦之气的混洞归墟,只进不出好过无数避劫躲灾的法宝。 狐女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罗迪:“难怪当年青丘国主会出世,与人王大禹相合,助他疏浚九州水患,平定四方趁机兴风作浪水妖鬼怪……” 大商一朝,妖族巨擘更是纷纷出世,下山入朝为官,想必是得了扶龙庭的要旨。 “可惜,商周交替之战,我族损失惨重,不是被收服,与神仙大佬作了坐骑,就是被各教道人杀了挡灾,送上天庭金榜,封了微末神位,至今都无法脱身出来。” 霍藿想起了山公波母的教导,明悟了前尘往事,脑子一下子就开了窍,再看着身边的良人,心里对于证道成仙,不免多了十二分的期待。 须知,兽类得气何等艰难,庚申年庚申月庚申日帝流浆算一桩,已是万中无一的机缘。 得气后,还得学会采气炼气,要禁血食,转为服食天地元气,自然而然地养出真灵。 待全身皮毛褪去杂色,转为纯色雪白、玄黑,至少百年火候,才能晋升二尾妖狐。 至于,要成就九尾天狐之身,得历经九劫九难,期间被鬼神嫉妒,引来人劫发作。 人劫过不去,就是身死被扒皮的下场,可以说惨之又惨,这就是野狐得气,转成妖狐的代价。 修行路上,犹如逆水行舟,命途多舛,没有亲友提携,抱团取暖,哪里来的自在逍遥。 霍藿在万劫谷琅嬛福地也看过一些杂书话本,晓得幽谷外面的穷书生,郁郁不得志下,写一些狐女主动来投,红袖夜添香的艳情本子。 尽管有些太过于想当然,毕竟能幻化成人的妖狐,那得多么高深的道行,至少五六七八尾罢。 “或许是我族前辈无处投资,看重这些寒门学子前途广大,赠予气运资粮,增益中举上榜的成数,也未定。”